桐的名字一次次出现在捷报上。
石飞扬对着地图上北疆的位置,用朱砂重重画圈,仿佛这样就能离她近一些。每当夜深人静,他便取出那枚狼头银饰,放在掌心摩挲,直到明玉功凝成的寒气将手指冻得失去知觉。
春去秋来,紫禁城换了新桃符。石飞扬批阅奏折时,总会不自觉地在某个字上停顿——那是霍青桐常写的字。他开始收集天下名茶,却再找不到能煮出马奶酒香的人。
沈清如看着日渐消瘦的帝王,偷偷将霍青桐留下的羊皮地图放在他案头,却见石飞扬对着地图落泪,泪水晕开了那些细密的标记。
一年后的雪夜,石飞扬收到北疆密函。霍青桐的字迹依旧凌厉:“叛军残余已经彻底歼灭,臣将驻守关隘十载。”他握着密函,在暖阁中枯坐整夜。
明玉功凝成的冰花爬满窗棂,恍惚间,他又看见霍青桐在泰山之巅对他微笑,说要陪他看遍万里河山。晨光刺破云层时,石飞扬将密函收入紫檀木匣,压在最底层。
他整理好龙袍,对着铜镜戴上皇冠,明玉功流转间,帝王威仪重新笼罩全身。
“摆驾乾清宫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迈出的每一步都像是在割裂回忆。宫墙外,雪落无声,掩盖了所有未说出口的情话。
经历两年的情伤疗治,石飞扬决定五下江南,在一帮老麾下猛将以及新任御林军统领、皇子瑞云的陪同下,乔装乘船南下。不日,到达扬州。
暮春的扬州城笼罩在烟雨朦胧之中,二十四桥的玉笛声里却暗藏杀机。
石飞扬身着玄色劲装,腰间蟠龙玉佩泛着暗红幽光,望着粘杆处密报上“盐引亏空三百万两”的字样,明玉功在掌心凝成冰晶,将案几上的茶盏瞬间冻裂。
“卫卿,”他抬眼望向持钩而立的上书房大臣,“两淮盐帮盘根错节,此番怕是场硬仗。”卫年华的离别钩轻叩靴面,钩身龙纹吞吐青光:“老臣愿为皇上扫清前路。”
话音未落,窗外突然传来暗器破空声。沈清如的软剑银铃率先出鞘,一招“沧浪叠浪”使出!银剑化作漫天雪练,将三支透骨钉绞成齑粉。
瑞云握紧阿鼻道三刀,十七岁少年的蟒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:“皇阿玛,有敌袭!”
话音刚落,屋顶瓦片轰然炸裂,数十名黑衣刺客如蝙蝠般扑落,手中雁翎刀泛着幽蓝毒光。
陈风摇着乌金大扇越众而出,扇面北斗七星图流转着神秘青光。
他施展“天罡点穴法”!扇骨点向刺客膻中穴,那些魁梧汉子顿时僵在当场,嘴角溢出黑血。然而更多刺客从四面八方涌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