吹奏。
笛声中夹杂着明玉功特有的寒劲,竟在他视网膜上投下幻象:金銮殿的盘龙柱、乾清宫的御案、还有霍青桐临终前带血的微笑……
“不!”石飞扬挥掌劈开幻象,却触到真实的冰墙。
他这才惊觉,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退入了“乾位死门”。
后腰突然撞上坚硬的石壁,抬头只见头顶悬着数百具冰雕——那者是想要试图逃宫的花奴,冰晶下的面容仍保持着惊恐的表情。
“春桃,你这小姑娘好兴致啊!”苏蒕的身影从冰雕后转出,手中托着盛满糕点的漆盘,“总管心疼你,特意留了桂花糖糕。”
甜腻的香气中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,石飞扬瞳孔骤缩——那是西域“醉心散”的气息,当年和珅曾用这毒药暗害过三品以上官员。
石飞扬强作欢颜接过糕点,指尖却悄悄将银针刺入掌心。疼痛让他保持清醒,面上却笑得愈发灿烂:“还是苏姐姐疼我。不过妹妹最近学了新针法,能在糖糕上绣出蝴蝶呢,不如让妹妹试试?”
说着便将银针插入糕体,针尖顿时泛起青黑。
苏蒕脸色剧变的瞬间,石飞扬已撞开她夺路而逃。
他握紧袖中那枚锈迹斑斑的子午钉,指甲深深刺入掌心——就算被困在这冰雕玉砌的牢笼里,他石飞扬,也永远是那个誓要荡平天下的帝王。
移花宫的冰墙再厚,终有化的一日;而他心中的烈火,永远不会熄灭。只是他的身体在疯长,在自身功力没有完全恢复的情况下,生怕被人揭穿他是男儿身的这份焦虑如影随形,时刻啃噬着他的心,可他也清楚,绝不能自乱阵脚,必须冷静应对,寻得解决之策。
不过石飞扬这小子,那可是鬼灵精怪得很,脑瓜儿一转,坏水儿就咕噜咕噜地冒出来了。
他心里琢磨着,得发挥自己一肚子的鬼点子,倒腾些小玩意儿来帮自己遮遮丑,好应付这疯长的身高。在一个静谧得连树叶飘落声都能听见的午后,阳光懒洋洋地洒在移花宫的庭院里。
这天,石飞扬瞅准了邀月和怜星正闲着,便立马开启了他的“戏精”模式。
只见他弓着背,一步三晃地朝她们走去,脸上挂着一副比窦娥还冤的可怜相。
到了跟前,他抽抽搭搭地开了口,那声音带着哭腔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:“两位小主子呀,我最近这身子骨可遭老罪喽,天天疼得我直打哆嗦,更要命的是,这身高就跟发了疯似的往上蹿,我真怕给宫里惹出大麻烦来,我这心里头慌得直打鼓,可咋办呐?”
说着,他还偷偷瞄了眼邀月和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