枭般消失在夜色中。
而此时的南宫宛,另有一双眼睛,正阴鸷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——南宫玉川握紧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眼中满是嫉妒与杀意。
移花宫主殿内,邀月望着桃花阵方向的火光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她要的,便是石飞扬被支开,好让她能顺利实施计划。
至于雷火营,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罢了。
七月,夕阳如火,烈日的馀威仍在,人和马,都闷得透不过气来,但江枫手里的鞭子,仍不停的赶着马,马车飞驶,将道路的荒草,都辗得倒下去,就好像那些曾经为江枫着迷的少女腰肢。
突然,一声鸡啼,撕裂了天地间的沉闷。
但黄昏时,旧道上,哪里来的鸡啼
江枫面色变了,明锐的目光,自压在眉际的破帽边沿望过去,只见一只大公鸡站在道旁残柳的树干上,就像钉在上面似的动也不动,那雄丽的鸡冠,多采的羽毛,在夕阳下闪动着令人眩目的金光。
公鸡的眼睛里,竟也似有种恶毒的,妖异的光芒。
江枫的面色变得更苍白,突然勒住了车马。
他和花月奴被鸡冠、黑面君等人所杀,只留下一对双胞胎。
邀月和怜星收养了其中一个婴儿,留一个婴儿在路边。
……
南宫宛的夏日被一池睡莲染得清甜,南宫小蝶倚着雕花栏杆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石飞扬昨日留下的桃花笺。墨迹未干的“等我回来”四字,在宣纸上晕开淡淡水痕,恰似她眼底化不开的温柔。
忽闻回廊尽头传来衣袂破风声,抬眸间正见石飞扬翻墙而入,玄霜刃还未入鞘,发间却别着朵沾露的木槿花。“小蝶姑娘!”石飞扬晃着手里油纸包,露出两排白牙,“特意绕路买的桂花糖糕,比移花宫的冰疙瘩甜十倍!”话音未落,一道阴寒掌风陡然从身后袭来。
南宫玉川如鬼魅般现身,紫黑鳞纹遍布的指尖泛着幽幽毒光,“阴煞爪”直取石飞扬后心。
南宫小蝶惊呼着扑上前,却见石飞扬旋身挥剑,《九霄剑典》的“剑罡劫”化作金色剑幕。
剑气与爪风相撞刹那,南宫玉川的指甲寸寸碎裂,黑血溅落在青石板上滋滋作响。
“养爪子不容易吧?”石飞扬抖了抖剑尖血珠,摸出个陶瓶晃了晃,“小爷送你瓶护甲油——毒蝎汁配尸陀林腐叶,包你下次挠人更带劲!”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惹得南宫玉川暴喝一声,再度攻来。
南宫小蝶心急如焚,抄起腰间软鞭就要相助,却见石飞扬足尖点地跃上屋檐,衣袂翻飞间洒下漫天花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