偷尝点心的顽童,眼底藏着说不尽的荒唐与深情。
“又在偷懒?”怜星宫主的玉笛声从身后传来。他转头时故意将糖糕塞得满嘴,含糊不清道:“主子瞧这糖糕,白生生、软乎乎,多像您吹笛子时抿起的唇尖。”
话音未落,玉笛“啪”地敲在他额角,却惊不起他半分慌乱。只见他指尖轻捻,不知从哪变出朵沾露的海棠,“刚从邀月宫主的寒梅苑顺的,比她那冰脸可娇艳多了。”
这人浑身上下透着股子“没正形”的劲儿,偏生又有种让人恨不起的魔力。
那日在南宫宛演武场,他被数十名杀手围追,却仍能踩着兵器架施展“深藏身与名”玄妙轻功,边躲边朝南宫小蝶挤眼:“姑娘且看小爷变个‘血手漫天’的戏法!”
玄霜刃在他手中化作流光,竟将贺秋莲的毒鞭削成碎铁,末了还能抽空朝肖冲挑眉:“肖大侠这刀势,怎的比怜星主子切菜还慢些?”
可当剑锋真的染上鲜血,他眼底的戏谑便如潮水退去。南宫文的头颅落地时,他握着玄霜刃的手分明在颤抖,却仍能扯出抹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大舅哥这玩笑开得忒大了些!”
直到南宫小蝶哭着转身,石飞扬呆立在满地狼藉中,糖糕碎在脚边,像极了他支离破碎的真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