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治水?”
黄伯仁道:“那批海盐是我强逼盐商捐的。呵,估计他们到现在还在问候我的八代祖宗。”
虽吃的是粗茶淡饭,常风却感觉比孔府宴还要香甜。
他在京城参与了太多官场争斗、宫廷阴谋。这回总算是接了一件能够造福黎民百姓的差事。
就在此时,一名力士前来禀报:“常爷,徐爷您要的人已经抓起来了。人关在了城西土地庙。”
常风站起身:“我去一趟城西。刘都院、黄部堂,你们慢用。”
刘大夏问:“你抓了什么人?”
常风一笑:“事关机密,暂时不方便透露。”
半个时辰后,城西,土地庙。
常风下了马,把马缰甩给一名随行力士,大步进了土地庙郑
河道监管衙门的宦官被蒙着眼睛。徐胖子翘着二郎腿,坐在宦官对面。
常风吩咐徐胖子:“扯下他的蒙眼布。”
徐胖子照做。
宦官看清是常风,连忙道:“常爷,你们为啥抓我。是不是有误会。咱们都是皇上的家奴,是一家人呐!”
徐胖子啐了他一口:“啊呵呸!什么一家人,你也配?”
宦官很会攀关系:“算起来我是怀恩老内相的玄孙。常爷是老内相的干孙。我得喊常爷一声阿爷!”
常风笑呵呵的看着宦官:“乖孙!你的对,咱们是一家人。一家人之间可以无话不谈。”
“吧,你们郭少监派你出城做什么去?”
宦官敷衍:“啊,郭少监让我回济南给河道监管衙门的师兄弟们传话。”
常风追问:“哦?传什么话?”
宦官瞎编:“啊,让他们把最近十年的黄河水汛表拿来,供刘都院参照。”
常风面色一变:“大胆!竟敢骗你阿爷我?别以为我不知道!”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”是诈供万金油。常风这是有枣没枣打上三杆子。
宦官虽没上套,脸上却显露出慌张的神色:“真......真的。”
常风道:“不实话,那我得给你上刑了。徐光祚!”
徐胖子笑道:“在!常爷你吧,是给他坐老虎凳,还是先拿钉子钉脚板?”
常风微微摇头:“放屁!人家好歹是我乖孙。怎么能上那些残酷的大刑?”
“诏狱里管行刑的老齐跟我过,锦衣卫最轻的刑是脚底刑。就是拿马鬃挠受刑之饶脚底板。”
“人最怕痒的地方就是脚底板。受刑之人会奇痒无比。”
徐胖子直接抽出了腰刀:“得嘞,我去割马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