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空寂笑望着她,他的眼神平和智慧,她不由自主跟着心平气和起来。
“我近来频繁做梦,梦到的事有些令我费解,不知大师可否帮忙解惑?”
“时机未到。”空寂这么说了句,抬手推过来一个匣子,“这里头的香,施主拿回去,每晚入睡的时候点着,可解答你心中困惑。”
沈棠宁打开匣子瞧了瞧,将信将疑,最终还是收下:“多谢大师。”
她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意,便试探地问了句,“无功不受禄,我给贵寺添些香油钱如何?”
空寂的回答倒也有趣,他没有义正辞严地拒绝,也没有扯些冠冕堂皇的借口,而是道:“施主有这份心再好不过。”
沈棠宁退出去的时候,仍有些心不在焉,她顺手在功德箱里添了些银票,转身去寻池宴的身影。
费了些时间,她在姻缘树下找到了池宴,对方正握着一根红绸带往树上挂,她眼神疑惑:“你不是不信这个?”
池宴手抖了一下,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来,故作镇定地往身后藏:
“什么?”
见他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,心里愈发好奇,沈棠宁微微挑眉走上前:“你写的什么,给我瞧瞧。”
池宴仗着身高一手按着她的头,一手将红绸高高举起,耳尖泛着可疑的红:“那不行。”
趁她不注意,将手中绸带一抛,挂上了高高的枝头,确认那高度她跳起来都摸不到,这才满意地松了桎梏。
一低下头,沈棠宁正幽幽地盯着他,那眼神让他有些心虚,讪讪地后退两步。
她慢条斯理抚了抚云鬓,见没弄乱,这才盯着他冷哼一声,抬脚朝外走。
池宴回头确认了下那根红绸稳稳地挂着,几步追上去:“你和那什么大师聊了什么?”
沈棠宁唇角微翘,慢悠悠地说:“不告诉你。”
还挺记仇。
他眼尖地瞥见她怀里抱着的匣子:“这里头装的什么?”
“自己猜。”
“啧,待会儿我偷偷地看。”
“……”
有了这香,沈棠宁夜里确实睡得安稳了不少,连着几日她都不曾再做梦。
沈昌的罪名很快被证实,崇德帝的旨意也下达了——
沈昌于午门斩首示众,沈家的家产尽数充公。
至于沈家其他人,由于不知情,并未受到牵连,并且沈辞还大义灭亲立了一功,因此升了官。
但他的名声总归不大好听,外头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,当着他的面不敢议论,背地里总是免不了唾弃几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