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与裴家的婚事告吹,如今沈家落魄,更是无人敢上门提亲。
“这不正好?父亲走了我还要守孝三年,得亏没有婚约在身,省得耽误了人家姑娘。”
沈辞口吻轻松,并未受到外面流言蜚语的影响。
他的轮廓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,日渐成熟稳重起来,能够独当一面。
沈棠宁不知说什么好,情绪有些低沉:“再等三年,你都二十了。”
沈辞不以为然:“池宴不也是二十才娶的阿姐?”
池宴黑着脸瞪他一眼,语气又稍显得意:“那是我命好,歪打正着娶了你阿姐,瞧瞧你这德行,我倒要看看你能娶个什么天仙!”
一言不合,二人又差点干架。
这俩人半斤八两,都是人嫌狗恶的德行,谁也别说谁。
沈棠宁揉了揉额角,发了话,他们这才安静下来:
“作为子女,理应去送父亲最后一程。”
沈辞想了想,点头:“听阿姐的。”
……
于是约定好次日,他们又去了趟牢里。
得知了自己的死期,沈昌看上去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