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想到什么,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笑容,喃喃道:“若真如此,还真是够疯狂、且大胆的!”
“不过咱家又岂会陪你们送死?”
“瞌睡来了送枕头……刚好我正苦恼不知该如何取信皇上,就用你们几个,做我的垫脚石!”
赵靖忠眼里,寒意一闪。
另一边。
二档头古今福和三档头刘喜,也同时收到了崔应元的请柬。
他们不是傻子,自然猜得出崔应元的目的。
这个时候,还敢宴请他们共商大事,这所谓的‘大事’是什么,还用说吗?
要么就是商议如何明哲保身,要么就是商议,如何……造反!
但眼下这个情况,还敢行此谋逆之举的话,那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。
魏忠贤都死了,大势已去。
没了主心骨,就凭他们这些乌合之众,拿什么反抗?
更别说如今阉党各派,也早已被皇上的人渗透策反,各怀鬼胎。
这种情况之下,反抗也只是加速死亡!
崔应元这些人,是临到绝境,已经彻底疯狂,失去理智了。
但他们可不一样。
毕竟皇上说过,只诛恶首,胁从不问。
就算皇上掌权,手里也是需要人办事儿的。
如今朝中乃至全国各地,大半都是阉党成员,他不可能全都杀干净,到时候谁来替皇上办事儿?
更何况,他们只是太监。
就算真造反成功了,也轮不到他们当皇帝。
所以,还不如接受现实,好好想想如何取信于皇上,争取更多的利益。
几乎是同一时间。
三人都决定,前往赴宴。
若崔应元等人真敢如此疯狂,行那谋逆之事的话。
就以此事,当成他们取信于皇上、重新掌权的踏脚石!
……
“都收拾好了吗?”
入夜,西城某处府邸门口。
数辆马车整装待发,一名名持刀侍卫防守严密,伫立在马车旁边。
许显纯一身朴素长袍,从府内走出,沉声询问。
“回老爷,贵重的东西都收拾好了,不过还有些玉器古玩什么的,没来得及收拾。”管家恭敬回道。
“那些就不要了,只要离开京城,以后有的是!”
许显纯挥了挥手,走上最前面的马车,吩咐道:“出发!”
车队开始前行,在夜色中,悄然朝着西门方向驶去。
许显纯神情戒备,不时掀开帘子看向周围,虽然今晚在街面上值守的人,他都提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