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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扶风担忧地看着郑宴,见郑宴回看向他,忙扬起笑容说:“你这小子往日里便没个正经,去军队历练历练也好,若是不拿个功勋回来,便不要来见我。”
郑宴故作潇洒地将束发的发带抛至身后,立马拍着胸脯说:“你这不是小瞧了我,我是谁啊,这城中的小霸王,我小的时候威武将军还抱过我呢,我那时日日缠着他要一起去打仗,要同他一样做个威风又被人敬仰的将军。冤家你且看着吧,等我回来提拔你,与卫虎平起平坐。”
卫虎便是郑宴的随从,郑家蒙了难,卫虎忠心愿一同前去参军。
柳扶风一听见“冤家”两个字便头疼的紧,郑宴这小子最爱鹦鹉学舌,据说是去婉香坊有心无心听了一嘴,便学来了,日日唤他。
“你再这般唤我,我便将你往日里那些事抖露给你爹听,你爹虽然去同州为官,但是想要管你也不是不能。”
“得,得,得,小爷我是怕了你这冤家了。”
郑宴刚说完便被柳扶风剜了一眼,“我错了,柳三公子,柳大爷,你就饶了小人吧。”
柳扶风正要开口关照几句,便听郑宴气鼓鼓地说:“你来做什么,落井下石吗?”
卫虎更是拔出了佩刀。
见他们二人的反应柳扶风已经心下有数了,回头一看,果然是翁仲。
翁仲便是大理寺卿翁之斐的嫡子,也是柳扶风、郑宴在国学府的同窗,自小就一板一眼正经的跟个小老头一般,国学府的人都怕他,只有郑宴这个作威作福的小霸王不怕他。
柳扶风转身回了个礼,“还未恭贺翁兄受封之喜。”
一月前,皇上提拔了翁仲,派其与太子一同查明威武将军的死因,更将先帝当年的佩剑赐给了翁仲,说若是紧要关头不必禀告,便可问斩奸臣。
还问等翁仲开口,郑宴冷哼一声,甩了甩衣袖,转身走远了些。
“还望翁兄海涵,郑宴他……”
柳扶风还未说完便被翁仲打断:“我知道,郑宴这小子素来看我不顺眼,柳兄不必为他找借口。我并未生气,反倒是有些羡慕他这脾气秉性。”
翁仲这么一说,柳扶风便安心了些。
“翁兄可是有话要说?”
翁仲沉声应了句,自然是有事相谈的。往日里他与柳扶风并未深交,同窗多年想来二人说的话算一起怕是连二十句都没有。
柳扶风的父亲柳元与他父亲翁之斐素来政见不合,柳太傅在世时,没少弹劾当时还是御史大夫的翁之斐,所以连带着他们二人也刻意回避。
数日前因为翁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