冽,但他并不想要这般。
然而,每每看到祁途时他都不由得想到莫如深的病情,一想到这儿,他便没了对祁途的好脸色。
有的情绪就算能压得住,可眼神却装不了,亦如现在面对着祁途的他。
祁途又何尝不知道,可他还是要问:“她为何突然要与我和离,你当着不知晓此事?”
“不知。”
祁途没有一丝在面对一国帝王的态度,君傲也俨然没有面对的是自己的大臣该有的模样。
也许如今的他们全把自己的身份地位放下,以两个男人的身份来对话罢了。
一个是莫如深的丈夫,一个是她的表兄,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。
祁途盯着君傲,不需要太费劲儿也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他说谎的痕迹,祁途到底是太过于了解他。
祁途叹一口气,低声道:“我们相识多年,你有没有说谎我还是看得出来的,君傲。”
这是君傲登基以来,祁途头一回喊他的名字。
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没有人敢再称呼,他曾以为再也不会有人敢这般直接称呼他的名字,可祁途到底是在他没有登基之前便同他是好兄弟的关系。
若说这个世上还有人敢这般直接称呼他的名字,大抵也只有祁途这一个了。
君傲有些恍惚,却很快缓过劲儿来,偏头看向他,一字一顿地说:“说谎又如何,我说过,你不配知道。”
话音一落,两人便陷入沉默。
祁途原以为君傲会告诉他,可他却猜错了,君傲当真没有一丝想要告诉他的意思,他只能无声的叹了一口气,转身正要离开。
“我再给你半个月时间,若是这半个月内你能改变如深与你和离的想法,我便不会下那一道旨意,若半个月后如深依旧坚持同你和离,你便不要怪任何人。”
他只听到君傲说:“我希望这半个月内,你好好待如深,权当给她留下点好的回忆吧。”
君傲的语气近乎请求,一国帝王以这般低微的语气请求他,倒是让祁途越发好奇莫如深到底怎么了。
莫不是……
随后他便甩开了脑子里的想法,怎么可能。
……
莫如深离开祠堂便来到书房,那是莫鹰曾经用过的书房,里边儿全是他在世时喜欢看的书,还有收藏的画。
“夫人,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灵儿跟在身后,一脸担心的问。
方才看到祁途将和离书撕掉,她松下一口气,也有些庆幸,因为她知道莫如深并不真的想要跟祁途和离。
然而,这会儿又看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