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运将会如何。
所以萧弋这当儿再去瞧她,就见百般屈辱的悲情、与百折不挠的毅色,竟在她脸上共生共荣。
“萧弋,你到底要干什么?!”秦大小姐见周遭没了旁人,终于又一次胆色过人,努力挺起胸脯,好像就要大无畏地慷慨赴义。
“斐斐,既然我在你眼里如此怙恶不悛,那我当然得做点恶人该做的事儿了。”萧弋立马回敬秦大小姐一脸青面獠牙。
他这时一件玄色的外衫只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,也没有束发,满头青丝随意垂荡在身前身后,再加上故意摆出的要吃小孩的丑恶嘴脸,便很有几分黑山老妖的风韵。
秦绯被吓得一愣,萧弋却已一下甩开了她的手。
只有萧弋自个儿知道,从大船上层走往下层的这一路,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以极快的速度恢复。他不用依靠秦绯,其实也已能行走自如,甚至格外地耳聪目明起来,可谓前所未有的神清气朗,不单心肺上的寒凉之意骤减,鲜少再有咳喘,就连肩上的伤似乎都感觉不到疼痛了。
他思来想去,唯有将这一切变化,都归功于萧诰的那热性剧毒……
这处船腹内的两间监牢互不相邻,各把着走廊一头。萧肇被单独收押在其中一间,他的其他族人则全部被关在另一间中。
萧弋顺着窗子,往人多的那间瞄上一瞄,但见一群敖人皆被镣铐锢着双手,可一个个又都神色坚定,眼中有着视死如归的决绝。
萧弋一眼扫过众人,视线在屋子里极不显眼的一处犄角旮旯停留片刻。
那里似乎也有道人影,因为没有光线照射,瞧着并不真切,却又偏偏教那处小角落,无端透出股朦胧的清寒。
萧弋启唇轻笑,一个回手,就把秦绯推搡进了这间屋子,让她和一众敖人同胞,一块蹲起了大牢。
“萧弋,你——你不得好死!”秦绯敲打着被萧弋锁死的大门阵阵咒骂,萧弋却已头也不回地走往了走廊尽头、关押着萧肇的那间囚室。
怎料,秦绯在屋里叫唤了还没两嗓子,就感到身后看不到的角落里,骤然袭来冷冽的清风。她不禁打了个寒颤,刷地朝后面扭回头来,便见到一束超逸的清影,已面对面与她立定。
秦大小姐又诧异又激动,差点跳起来脑壳撞到天花板,那束清影却静默向她比个“噤声”的手势,又如一袭缥缈的雾霭,从哪里来、便回到哪里去。
清影目色深沉,似有穿墙而过的神力,只需一个定睛,便可望到走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