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戏。
萧弋见屋门大开,回眸冲萧诰一记浅笑:“族长,我可得多谢你,若非你的那支箭,我如何能换得眼下这些好日子。阎王爷这回不收我,往后的很长一段时日,怕也不会收了。”
他说罢便又转回头来瞧着萧肇,有一搭没一搭地晃动起手中的鞭子:“萧肇,我苦思冥想,要解自己心头之恨,果然就只有拿那一个法子来处治你。”
“什么……法子?”萧肇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。
萧弋神色阴沉又邪佞:“我要让你亲眼看着,你的同胞手足,一个个被丢进海里喂鲨鱼。然后再把你的肉,每天都片下来几片,当成鲨鱼的小零嘴儿。”
这家伙这番令人窒息的言辞,只教在场众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寒江雪轻唤了声“好弟弟”,虽没再多说些什么,可面上也尽显出不适之色。
萧诰吸溜吸溜鼻子,黑着脸道:“萧弋,没想到你对待萧肇,竟然比对待他阿父还残忍。”
“我当这是族长对的夸赞。”萧弋阴寒地皮笑肉不笑。
出了这间暗室,便能感到外面的天头已在不知不觉间变了颜色,现在正是狂风呼啸、巨浪滔天。
纵然是寒江雪这艘庞然大船,在海面上也已无法平稳航行,不住地左摇右摆。
受不住风浪颠簸的人,更是早已阵阵恶寒,有头晕的有呕吐的,站都再站不稳。
萧诰并不打算留下来欣赏萧弋的残忍暴行,学着中原人的礼数,向寒江雪拱手告辞:“雪司舆,外面怕是就要有海啸了,我再不回自己船上,就要回不去了。那咱们可就说好了,到了继任大典那日,就按照你我约定的办。”
他鄙薄地睨了睨屋里,也分辨不出瞅的是萧弋还是萧肇,随后便带领手下一干人等,趁着风浪还不算太可怕,匆匆搭乘小船,回到了浮在不远处的自己那艘船上。
约么是天降暴雨的关系,海面上肉眼可见的范围越来越狭隘。
刨开寒江雪与萧肇的两艘船只,这一片海域上,似乎再见不到其它航行中的船舰。
却不知,就是在这时,有一艘外表看着不起眼、规格也远不如那边两艘的船只,如幽灵一般,在漫天的雨水中随浪起伏、若隐若现,渐渐地靠近了这片海域,不仔细去看,必然发现不了。
寒江雪这艘左摇右荡的大船里,萧弋和萧肇的恩怨纠葛仍在持续。
萧肇强忍伤痛嘶吼着,一面怒骂萧弋狼心狗肺、一面誓要与手足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