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她无关,放开她……”
男子冷笑,还未答腔,便听见女孩儿挣扎着从喉间溢出破碎的言辞:“你……到底,是……什么人……”
“我是什么人……”他看向牧凡,“你把她看得如此重要,我还以为你把一切都告诉她了呢。你到现在还不曾使用过巫术,凭常人那所谓的武功,今天你和她都要死在这里。”他转向安辰,“听好了小丫头,他活着的意义就是杀了我,我和他,是不死不休的仇敌。怪只怪你运气不好,既然选择和他在一起,就只能给他陪葬了。”
巫术?
牧凡不明白他在说什么,只当他疯魔胡言乱语。
可他说的似乎又不尽然是疯话。
今晚这个人出现在涼空山,他便有了强烈的感应,好似被召唤一般。
难道……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男子突然狂笑,仰天怒吼,“你在看吗?族长之位如何,亘古的诅咒又如何?今天我就要你看着,你儿子将会和你一样,死在这片受尽诅咒的土地上!”
他语罢伸出空余的右手折断山壁上旁逸斜出的一截树枝,睥睨着半跪在地上的少年:“十八年前你替她挡下了那致命一击,如今我倒要看看,她如何救得了你!”
他说着用力掷出手上的树枝,直指牧凡心口。
她瞳孔骤然一缩,更用力地挣扎。牧凡已然力竭,根本躲不开这一击。
右手绸带上的银蝶一闪,玉白色的狼骨匕首出现在掌心,她用力朝扼住自己喉咙的这节胳膊捅去,刺进皮肉的那一刹匕首又消弥于掌心。
她不能把一样能置所有人于死地的武器放在能争抢的明面上。
骤然的疼痛令男子掐住她的力道一松,她趁此间隙用尽全力挣脱桎梏,以最快的速度挡在牧凡身前。
牧凡看着挡在身前的人,心尖一颤,本能地伸手把她搂在怀里,然而却没有力气也没有足够的速度调转两人的位置。
树枝扎进皮肉,贯穿了她的肩胛骨,甚至浅浅刺进了牧凡的心口,足见男子用了多大的气力。
她倒进牧凡怀里,肩上的痛钻心蚀骨,疼得她额头沁出了冷汗。
她的头枕在牧凡肩上,有气无力地问:“你……还有力气……把树枝……拔出来吗?”
树枝一直在体内,伤口没法愈合。
牧凡一手搂着她,一手小心翼翼地找准角度,快准狠地拔出了树枝。
磨骨连血的痛仍是让她忍不住轻呼了一声,整个人都不住颤抖。
舅舅不曾教过她人间情爱,可她觉得,对于牧凡,她应当是喜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