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下,他补充,“不过是以前。”
“……”
梁满月不懂地看着他,“为什么?”
她的嗓音沙沙糯糯的,带着真挚的疑问,这种难得没有攻击力的咬字,让骆峥不禁睨了她一眼。
也不知怎么。
耐心地打开话夹子,“那时候被家里人逼着考级,
整天练这个曲子,练久了就有了阴影。”
骆峥无奈扯唇,“后来事实证明,我果然干不来这种文艺的活儿,他们也就放弃了。”
那时候,骆峥刚上高中,不光学习,各种文艺项目也都有他的份儿,比如学校的音乐社,木雕社,围棋社。
并不是他想参加,而是骆家贵族式教育从小让骆峥百花齐放,导致他有很多不同种类的才艺。
社团的学姐们知道,自然过去拉拢他。
少年平时痞归痞,但性格平易近人,碍不住这些人软磨硬泡,最终只好答应。
也因为他,这几个社团人丁特别兴旺。
想到过去的事,梁满月目光飘向窗外,脸上情绪不辩。
转弯的功夫,骆峥看似随意地一问,“你为什么喜欢。”
“……”
梁满月垂下眼。
因为一个人。
在她十四岁那年,学校文艺汇演上,表演了《六月船歌》的独奏。
所以她喜欢。
且喜欢了这么多年。
然而到今天,她才知道,这首曲子是那人最讨厌的一首。
“没为什么,”梁满月唇瓣凉凉一掀,“听久了就喜欢。”
话里带着或多或少的敷衍。
骆峥不是听不出来。
空气静默片刻。
话题被梁满月转移,“对了,忘了问你。”
“什么。”
“周亦侬的电话,”梁满月看他,眼神质问,“怎么回事。”
骆峥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,似笑非笑,“他不是跟你说了。”
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。
梁满月浅白他一眼,“我就是意外,你怎么会和这群人混在一起。”
“没什么好意外的,家族往来,再说了,”骆峥眉梢微挑,眉宇间透着吊儿郎当的轻狂,“我本也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“……”
梁满月颇为意外地看他一眼,好笑道,“哪有人民.警察这么说自己的。”
骆峥胸腔闷出一声笑,“那你的意思是,我是好人?”
球一下被他踢过来。
梁满月反而不知该如何接。
对于大多数人来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