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骆峥的确是个好人,但对过去的江玥来说,骆峥无疑是这世界上最坏的人。
这种矛盾的心情像是卡在食道里的药,让人难受又反胃。梁满月沉默了几秒,最终选择闭口不答。
回到李修延的住处,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。
下车之前,李修延稍微恢复了点儿意识,梁满月就借着这个间隙,把人从车上拖下来。
本以为骆峥会就此离开。
没想到这男人也跟着从车上下来,把醉醺醺的李修延从梁满月的身上扯过去,架在自己身上。
梁满月颇为意外,“你不回去?”
牵扯到腹部伤口,骆峥皱了下眉,但也只是一瞬,他就恢复往常那副沉稳自如的模样,“他沉得像头猪一样,你确定要自己扛上去?”
“……”
那倒也是。
骆峥嗓音利落,“几门几栋?”
梁满月如实回答,“六栋三门。”
李修延的公寓在二十一楼。
到了门口。
梁满月第一时间输入密码解锁,骆峥像是早就不耐烦了似的,把人粗暴地拖进卧室,像是丢沙袋一样,嫌弃地朝床上一甩。
李修延被放倒在床上,哼哼唧唧的,一身酒气熏天。
骆峥坐在李修延的旁边,两只胳膊撑在床沿,一双修长的腿肆意地敞着。
梁满月跟着进了卧室,打开灯,一眼就看到男人额头上的青筋微凸,下颌线被他咬合到近乎笔直,就连脸色也开始泛白。
发觉不对劲。
她走过去,面色严肃地问,“骆峥,你今晚是不是喝酒了?”
骆峥撇她,嗤笑,“我疯了?”
梁满月皱着眉,“那消炎针呢,打了没?”
昨晚上那针不算。
她问的是他白天有没有打。
骆峥明白她的意思,闭了闭眼,摇头。
“消炎药呢?”
还是摇头。
胸间瞬间烧起一股火,梁满月脸色难看得要命,“骆峥,你这命是不想要了?”
大概是察觉到她真发了脾气,骆峥笑着扶墙面起身,“哪儿那么严重,回去吃个镇痛片就好了——”
说着,他抬脚往外走。
一只柔软温热的手,就在这时紧紧握住他的手腕,“好个屁!”
骆峥脚步下意识停住。
与此同时,梁满月的另一只手贴上他的额头。
和另一只手一样,柔软娇嫩,温度却灼人如岩浆。
脊背下意识僵直,骆峥掀起眼帘,看到高度到他下巴处的梁满月目光如炬地盯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