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不至于,不至于……”
张柔还想再骂,一口气却没能上来,眼前一黑,便晕了过去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张柔再睁眼,只见帐篷里坐着一人,定眼一瞧,竟是张文静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他不由讶异,想起身,却被张文静怪罪的眼神看了一眼。
“父亲就躺着吧。”
“真是……贵妃来了?我还以为是作梦。”
“怎么?爹现在眼里只有贵妃,没有女儿了是吗?”
张柔苦笑,摇了摇头,不知说什么好。
张文静道:“这次回家,倒觉得爹不像以前那般疼女儿了。”
“胡说什么。”张柔忙道“为父忙里忙外,还不是为了你?”
“为了我什么?”
张柔又不答了,道:“你不怪我就好,前阵子在燕京,我常想起那年你与我说看中陛下了时的话。不得不说,你眼光比为父好,好得太多了……当年若不是为父犯糊涂,这皇后的位置你丢不了,你怪为父吗?”
张文静听到前半段便有些感触,眼眶微微发红。待听到后面,却是不停摇头。
“爹,女儿从来没想过要什么皇后之位。”
“我知道,我也不是说这个。”张柔赔笑了一下,道:“我只是说……我这个当爹的,误了你。”
“没有。”
张文静抹了抹眼睛,回答得很利落。
她眼睛还有些红,却没再哭。
“命里有时终须有,命里无时莫强求。女儿这辈子,该有的都拼了命握住了,该没有的便不是女儿的。”
“谁说的?命里有没有,现在看还早。”
“回过头想那些年,以我的身份、以爹的处境,最后我还能与陛下成了眷侣,已是难得,我没想求更多,更不会怪爹。”
张柔叹息不已,道:“你不明白,十年间有太多机会,是爹没把握住。”
“爹,别想什么机会了可以吗?我已经得到了够多了,我现在只怕失去。”
“你不必管,为父心里都有数。”
张柔在女儿面前不像在儿子们面前时那般强横,语气软柔了不少,又道:“心里都有数的。”
张文静沉默了许久,道:“这次,二哥与十一郎出了事,我们父女开诚布公地谈谈吧。爹这般卖命,便是为了把女儿扶上后位吗?”
“傻孩子,为父都是近八旬的人了……”张柔说着,话锋一转,还是道:“能做的,只能是让你几个兄弟多立战功,压着高家,以待来日。”
“除此之外呢?你还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