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明白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,将军为何还有心情去琢磨这些,不应该是逃命为先吗?
王治深吸了口气,决然说道:“是你们,是每一个人!每一个士兵!”
“所以将军更不可以卵击石,马铁趁我军不备偷袭,如今正是锋芒正盛之时,我军疲惫,人心溃散,此时不是与其死战之机啊!”亲兵借坡下驴,连忙说道。
王治猛的一把推开了亲兵,哽咽喝道:“你们先走,我来殿后!是我疏于防范,酿此祸患,不但未有寸功,还让这众多兄弟白白枉死,我愧对主公,愧对诸位兄弟!”
亲兵们忽然跪了一地,面上尽是一片的沉穆之色。
“我等愿与将军共进退!”
“愿与将军共进退!”
王治感动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二十多名亲兵,苦笑说道:“主公常言,我是最胆小的一个领兵之将。我是觉得,人的悍不畏死,应该是分时候的。自黄巾霍乱到董贼之乱,我都有参与,在我那群兄弟中,我算是活得最命长的一个。”
“我亦曾想过用悍不畏死的勇气,冲锋陷阵在前,可我始终觉得,他们不配我如此做。但自从我遇见了主公,我,甘为冲锋陷阵之死士!”
“既如此,兄弟们,拿起你们的刀,随我——杀!”
在大吼声中红了眼睛的王治,和他身边这二十多名亲兵,忽然间好像都疯了。
放弃了仅有的一丝逃命机会之后,他们很快就陷入了重重的包围圈。
一个又一个士兵在身边死去,王治杀红了的眼角,浊泪成片。
看着那些兄弟的尸体,他一下又一下的奋力挥舞着越来越钝的长刀。
这是赵登为他亲手打造的环首刀,赵登曾自豪的说,这把刀,可斩千首。
可如今,这才多少人?
应该有几十个吧?可能稍微多一些。
尸体在脚边堆积成了一座小山,伤痕密布的胳膊,已有些抬不起来。
眼前的人影,不知为何,竟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。
另一边,闻讯赶来的马铁,看到这惨烈的场面,目中一片惊骇。
他倒拖着长枪,在士兵们让开的道路中,缓缓走向了王治。
“凉州人物多豪杰,我家阿翁常如此说。今日见汝,我算是信服了,你一山匪马贼,未曾想竟有如此实力。王治,若你能胜了我手中这枪,我饶你一命,如何?”
马铁盯着浑身浴血,有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王治说道。
他虽年纪尚轻,可尚武的家风,让他素来敬重豪杰。
此时见到王治,不由有些惺惺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