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唯有静心等待药方。果不其然,等了两天,一张药方送到了魏东棠的手里,由他的名义送到了官府。
“魏某有一件事情不明白,为何以我的名义送药方?”
“低调。”杨家三姐弟异口同声地回了一句,行事高调从来不是杨家的风格。
魏东棠不知道的是,这一张普通而又不简单的药方,让王朝开始崩塌。而这一份给帝皇的见面礼,是他这个自诩是忠臣的人亲自送上去的。
洛阳,良亲王府。一个三十岁的男子正对着一张白纸发愣,手里执着的笔迟迟都没有落下,秋天的太阳在中天晃着,将枯萎的藤蔓投映在画纸上。
一个女子莲步轻移,见他已经靠在了椅子上,柔声道:“王爷,虽已入秋,可太阳还是毒辣,不如回房午休吧。”
“还没见到乐平,我心不安。”曹良转了转笔,自从知道她要回来,他又喜又忧。
“不,”想了想,他语气又低了些,掩饰不住的落寞:“她现在叫萦玉了,姓杨……”
“王爷,”一双白嫩光滑的手轻轻地揉捏着曹良的肩膀,语气温柔得令人不忍责怪:“不是彩奕多虑,现今这样的状况,王爷还是……别管那么多。”
“我死不足惜,”曹良一句话将她的心打入谷底,他站起来躲开她的手:“你也别等了,找个人成亲吧,何苦与我一起干耗。”
说罢,他卷起画纸,拂袖而去。
“曹良!”彩奕立在庭院中央,一扫方才的温柔仪态,气得一屁股坐在石凳上,声音连高了两个八度,“老娘嫁不出去也犯不着你操心!等她回来,我就把她剁了清蒸!加葱!”
“小姐……咱们还是别管这事了,回家吧。”有人在旁边弱弱地提醒道,虽然王爷和小姐自小定了娃娃亲,可是王爷一直不愿娶小姐,赖在这里也不是办法。而且这一赖就是七年,也是时候回家了,否则老爷老得连女儿都认不得了。
彩奕杏眼一瞪、手一扬:“带人去看杨萦玉到哪儿了!这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曹良不娶我你负责?”
“是……”
远在数百里之外的魏东棠不知道,他身边的美人,令昔日里繁华热闹的洛阳,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。从后宫到前朝,有人惶惶不可终日,有人夜不能寐,有人翘首以盼。
豫州,秋雨将至。杨萦玉从这里出发,要经过上蔡和颖州才能到达洛阳,为了早日到达,一行人并没有在豫州住下,而是一路向北,直奔上蔡。
“姐,买这么多纸干什么?”杨楚玉好奇地问道,洛阳要什么有什么,何苦从这么远的地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