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司马文德面无表情,甩着袖子向自己的寝宫走去。
宫矩人在身后跟着,看着走在前面一言不发的小皇帝,嘴角微扬。
兰若殿发生之事,他还是要如实的记录下来,随后会派人送到相国府上去。
宫矩人猜得出来司马文德的用意。
他很欣赏司马文德这种做法。
只是,连他都能猜得出来,那袁世信岂会猜不出来?
轻咳一声,他开口问道:“陛下,晚膳在哪里用?”
司马文德身形一怔,随后摆摆手道:“算了吧,朕没什么胃口,你若是饿了,朕的御膳就赐给你吃吧!”
宫矩人在司马文德身后躬身道:“陛下,龙体要紧。”
司马文德冷哼一声说道:“一顿不吃还饿不死朕的,更何况,你上头那位可巴不得我饿死呢。”
宫矩人规规矩矩说道:“陛下,咱们做奴才的,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。”
“听命?”
司马文德猛地一转身,盯着宫矩人问道:“你听谁的命令?朕问你,你为何要背叛父王?”
宫矩人看着眼前这位愤怒的帝王,摇摇头道:“陛下,此事还是不要问我的好!”
“不要问?”
司马文德冷笑着看了宫矩人一眼。
眼下这般,他还有什么话不能说?有什么话不能问的?
他就不信,这群阉人还能将他的嘴堵上不成?
宫矩人对司马文德微微行礼道:“陛下何必跟我一个阉人计较?”
“阉人?朕可没见过像你这样的阉人。”
司马文德重重哼了一声道:“莫非他袁世信给了你天大的好处?”
宫矩人摇摇头道:“不瞒陛下,相国大人确实给我一些好处,但是这些,都不是我背叛太上皇的理由。况且,对我而言,也算不上背叛吧,所为背叛一说,不过是陛下与太上皇这般认为的。”
司马文德嗤笑一声,不屑道:“当了婊子还想在朕面前立牌坊?宫貂寺,你怕是找错人了吧,眼下朕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,你说与不说,在朕的眼里,你都是朕的仇人,又有什么区别?”
随后他又自嘲般说道:“就是将你当做仇人又如何?如今的我,连个宫女都不如。”
宫矩人沉默了片刻说道:“陛下,不论您怎么想,我只想说一句,因为太上皇曾经的昏聩无道,导致很多人家破人亡,而我,则是这些人中的一个。也许在陛下心中,那些黎民百姓的死活怎么能与皇家相提并论呢?正如我们只好认命一般,将这份血海深仇吞到肚子里,苟延残喘地活着,靠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