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忍住了。我这辈子很少在这种事情上忍,上一次也是为了老婆。”
他使劲闭上眼,笑容霎那间弥散殆尽,挺拔的鼻梁中间蜷缩起深深褶皱。
“不止是因为安安,还因为我对不起他。”
父子酒局在压抑中开始,最终又在静默中结束。
末了的时候虞卿来了,带走了微醺的丈夫,并叮嘱两个孩子早点休息。
沉铎走了几步之后突然停下,回身朝着沉云曜抬起两根手指。
“来。”
少年上到父亲跟前,那双和自己九分相似的犀利黑瞳因为酒精目光有些涣散。而就是这股散漫随性让父子两人更像。
“那个姑娘,人家爸妈还不知道你是谁的时候,不要睡她。”
男人贴着他耳朵讲话,音量又放到最低。虞卿只能听到像是低哑叹气一样的声音,再追问他们说了什么男人便死活不再开口。
望着父亲离开,沉云朗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准备走。
“走吗?”
“你走吧,我今天不回去了。”说话的时候目光看着一处亮着灯的窗户。整片的灯光化作一根根纤细如发的针,持续又反复地扎着心口,隔着玻璃都能闻到里面的香味。
父亲不说还好,一说倒是提醒他了。今天白天女孩的提议他并没有接受,只是无奈被打断。酒意上头,少年浅棕色的俊颜挂上两团烧云,往上烧到顶,往下烧火苗都聚在腿间。
涨得难受。
但是这事瞒不住孪生哥哥,毕竟两个人住一个房间。
二哥该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却活得无欲无求。
“那有什么意思?有那个力气放在女人身上,不如干点有用的。”
男孩不管他说什么,只想把心里这股邪火灭了。他往前走了几步摆摆手,留给哥哥一个晃晃悠悠的背影。
“好好睡觉,明天早晨我告诉你感受。”
女孩刚刚洗完澡,细白如玉的脸颊上染着桃粉,一双灵眸清凌明净,像一颗刚采摘不久还带着露水的蜜桃。
这里没有吹风机,她勉强擦干头发之后靠在枕头上摆弄着几乎没信号的手机。
然后便听到敲门声。
“是谁?”
这个时候来的人除了沉安安之外应该不会有别人。她这么想着,心里的防备就消没了大半。边问边过去开门,全然没在意自己的睡裙单薄的几乎透亮,也仅仅盖住只一个屁股,两条纤长匀称的腿随着走路一晃一晃,发散着淡淡微光。
“吱——”
沉云曜是靠在门框上的,冷白光线一点点照凉他清俊脸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