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国江知道刘咏华在那里,就急匆匆地赶了广播站。
播音刚刚结束,播音员放下稿件就出去了。
戴国江一进门,就冲着刘咏华问道。
“刘咏华,江晓月“支边”是怎么回事儿?”
“江晓月?她不是上光荣榜了吗?听说她主动写了“支边”申请,要去边疆支援国家建设……”
“刘咏华,我问你,那份志愿书是谁写的?”
“志愿书?那不是江晓月自己写的嘛……”
“哼,那根本就不是她写的……”
“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写的?”
“我当然知道!”
“那不是她写的?是谁写的?”
“你自己心里清楚!”
“我心里清楚?我清楚什么?”
“你……”
戴国江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因为念着江晓月,毕业分配的事儿他留意过。那天,孙老师找了几个同学来帮忙,其中就包括他和刘咏华。为了防止出错,所有资料录入都很仔细,一个同学大声念着,另一个同学负责填写,还有一个同学在旁边监督着,这样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了。
当时,他还特意翻过江晓月填报的意愿,是希望留在市里,没有提交“支边”申请。他记得很清楚,五八届毕业生里提交志愿书的有九位同学,里面根本就没有江晓月,那份志愿书是怎么出来的?
他记得那天,刘咏华是最后一个走的,说要打扫卫生。他想留下来帮忙,却被刘咏华撵了出去,这个手脚不是刘咏华做的,又会是谁呢?
戴国江把这个疑问说了出来。
刘咏华冷冷一笑。
“戴国江,你信口雌黄!”
“信口雌黄?要不要我把几个同学叫出来,对证一下?”
“哼,身正不怕影子斜,对证就对证!”
刘咏华故作镇定,可心里却有点发虚。
虽然事情过去两个月了,大家都不记得了,可真要对质,弄不好就会弄出事情来。
刘咏华知道戴国江的性格,就想把他压制住。
“戴国江,做事儿要有证据,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……”
“证据?我就是证据!”
“哼,戴国江,你为什么要帮着江晓月?是不是看上她了?”
“你放屁,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么做!”
“看不惯又怎样?你有证据吗?你把证据拿出来了再说话!看看那志愿书上,不就是江晓月的笔迹吗?”
“哼,刘咏华,你是不是看到毕业班的同学都走了,核验不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