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,下回我睡着,莫要靠得太近。”
沈菱歌满不在意地答应了两声,说得好像她很想离他这么近似的,要不是此刻受制于人怕他出事,她也不会这么着急。
但出于好奇,还是随口问了句:“这是为何?”
话音落下,就见对面的人,捏了捏眉心嗤笑了声,抬眼朝她看来,目光中有毫不遮掩的欲念,她听见他一字一顿地反问道:“你说呢?”
“是吗?姓都叫人改了,这有何忍不得的。”
若不是有周誉在旁看着,她能直接找把剪子,把这贪官的嘴给剪烂了。
等到了他们两的院子,周围的人都很识趣地退下后,她终于是不忍了。
“等。”
姿态慵懒地靠着椅背,一手撑着下颌,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她说。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圈椅,生生被他坐出了一股贵气来。
沈菱歌还在为这事愤愤不平,见他像没事人一般坐着,丝毫看不出受困于人,反而像是在享受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“爷,您这也能忍得了?他可都欺负到您头上来了。”
说完就不放心地在屋内屋外四处检查,真是半刻都闲不下来。
等沈菱歌没在跟前了,周誉才皱着眉睁开了眼,看着她毫无戒备,背对着他的后背纤腰,眸色黯了黯。
“好一个权宜之计。”
可周誉不同,他的幼年少年时期并不在宫内度过,他十岁上战场,十五岁领兵杀敌,初次明白此事,是在将士们口中听到。
那日庆功宴上,将士们喝多了酒,畅想着班师回朝后要如何如何,不知何人起的头,说到了家中许久未见的妻子,话题便歪了。
沈菱歌这才想起,她刚刚擅作主张的事,周乃是国姓,要说他姓刘的是贪赃枉法,那她可就是大逆不道了。瞬间矮了半截,揪着衣袖支支吾吾地没了声响。
“奴,奴婢这也是权宜之计嘛,就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,那也不敢欺君罔上。”
周誉丢了个字,便不再多说闭上了眼,安逸地靠着休憩,说等还真就等起来了。
沈菱歌没他那么好的定力,做不到身在险境还能如此淡定,冲他扮了个鬼脸,低声嘀咕了句;“马车上也睡,到这也睡,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半夜做了什么坏事呢。”
明明昨夜被噩梦所扰的是她,她都没犯困打瞌睡,他倒先睡上了。
沈菱歌舔了舔唇瓣,明白过来他的意思,她是权宜之计,周誉也是权宜之计,谁也别笑话谁,她没法再揪着这个事说,只好岔开话来。
“爷,那咱们该怎么办,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