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又抬头瞧着珠帘里的怀抱琵琶的姑娘,搓了搓手——
“就唱春江花月夜吧。”
说罢,那小倌微微颔首,宛转的琴声悠扬的曲调便缓缓流出。
白屹安嚼着嘴里的花生米,时不时咂上两口小酒儿,摇头晃脑的模样十分惬意。
反观蔡云旗就不同了,垂着眸,连头都?不抬一下,更别说听什么小曲儿了,酒一上来,便是一杯接一杯的满上,中?间都?不带停歇的,扬起头就往嘴里灌。
起先白屹安没管她,知道她心情不好,再加上又都?是些?温和且度数不高?的酒,想着喝就喝吧,解解心中?的烦闷,倒也未尝不可。
但渐渐地却有些?不对了,这人怎么喝酒没个数儿呢?
瞧着桌上越摆越多的酒壶,她这是要把自己灌醉的架势啊?!
这怎么行??回?去怎么交代?!
“你还喝?!”白屹安一把伸手拉住她的袖子,刚想说什么,可话却又堵在嗓子眼儿,说不出来了,只因那双泛红的眼底,随即松了松手,轻声道:“伤刚好,这么喝酒哪成呐?少饮些?吧——嗯?”
拿起筷子往她的碗里夹着菜“多吃些?菜,这一桌子的菜呢。”
望着这些?菜,蔡云旗一口都?没吃,扔了手里的酒樽,干脆拎起酒壶对着往嘴里一口口的灌,又辣又呛,顿时就难忍的咳嗽起来。
到底是个没怎么喝过酒的人,这么生灌哪成呐——
“哎——我说你不要命了!”
啪的一声,酒壶重重的往桌上一放,震的筷子都?从碗上掉落在地。
白屹安见状,就知道她这是醉了,怕她说些?胡话,连忙摆手让抱琵琶的小倌出去了。
“凭什么!凭什么她说要怎么样就怎么样?!”蔡云旗鼓了鼓嘴,打?了个酒隔“我无耻,我恶心!!!可我也不是故意骗她!”说完又用力的捶了锤自己的胸口,耷拉在腿上“她说的对,我的确让她恶心了。”
“唉——”白屹安着实没想到萧一瑾会说出这样的话,叹着气“往后咱们也不理她!再都?不理她了!她才恶心才无耻呢——”低头看?着蔡云旗酒醉后满脸通红,痛苦到近乎扭曲的眉目,轻哄着将人揽在怀里,又把桌上的酒壶拿到自己的身后藏起来,低声劝慰道:“天涯何处无芳草,这个不行?下一个嘛,你说你这样折腾自己何苦呢。”
“听阿姊的话,别喝了昂——”
“酒呢?”蔡云旗推开白屹安就要去找酒,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差点儿没摔倒。
“没了没了,都?让你喝光了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