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”白屹安扶着她,把身后的酒壶一脚踢倒,等酒都?流光了,才捡起来递给她。
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酒壶,蔡云旗扁着嘴霎时委屈的像个小孩,摇摇晃晃的连路都?站不稳——
“阿姊——她说要跟我做姐妹!”
蔡云旗是真的喝醉了,什么掏心窝子的话都?往外说,不仅说还边哭边说——
她扯着白屹安的袖子,不住的摇着头“我又不是故意骗她!也不是故意要变成这样?!我要报仇啊!我母亲的仇我还要报啊!”
说到这儿,蔡云旗的抽噎声戛然而止——
忽的抬眸看?去,眼神竟是无尽的哀伤“阿姊,我是不是太没用了,萧一瑾我留不住,母亲的仇我也报不了,我——”
“胡说!”白屹安扶着她坐下,用手的拍了通桌子“谁敢说你没用!多少鬼门关你都?挺过来了!从小大到你身上扎的针比人家孩子吃的饭都?多!那时候你个子小,练骑马比别人都?费劲儿,扯着缰绳就是上不去马背,一次不行?就十次,十次不行?就百次,百次不行?就千次!最后硬生生把两条腿磨得血肉不堪,现在你的马骑得比谁都?好!”
蔡云旗是怎么撑到今天的,别人不知道,白屹安再清楚不过,那是多少血泪熬出来的——
拧着眉头,拍了拍蔡云旗的肩
“宝哥儿,你放心,没有她萧一瑾还有别人,往后阿姊一定替你找个比她好一百万倍的!真正能从骨子里心疼你的人!!!”
从茶楼里出来的时候,蔡云旗已经醉的不省人事?了,是被白屹安架着胳膊扛出来的。
幸好白屹安是男子装扮,不然就这当?街跟外男拉拉扯扯的模样,指不定要被多少人戳脊梁骨呢。
这不‘戳脊梁骨’的就来了——
白屹安正费力把蔡云旗往马车里推着,身后就传来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——
“这位公子,我来帮你吧。”
白屹安一怔,转头看?去并不认识眼前的男子,忽然警惕起来——
“你是谁?”
那男子长相敦实,矮了矮头,道——
“我家主子让我来的。”
“你家主子?”
随即就见那男子伸手朝不远处指去,白屹安当?下就瞪大了眼睛——是她?
用不用这么巧啊?
林其琛双眸泛冷,定定的瞧着白屹安,愣是把人看?得浑身发毛。
那眉目如画的模样,怎么就没个好眼神儿呢?
眼瞅着就往自己这边过来了,白屹安连忙呼扇了几?口气,这一身的酒味儿,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