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飞凤舞的狂草,朱迹淋漓,一气呵成,语气之严厉,更是前所未见。
车铭看了以后,心惊肉跳,又转给了胡恒。
胡恒不看则已,一见皇上在这份朱批中,明白无误地点了他的名字,脸色马上就变得苍白了。
他颤抖着将朱批交还田文说:“请中丞具折先行禀报皇上,胡恒知罪。但此中情由一言难尽,容下官回衙后,再细细地写成奏折,回奏皇上。”
车铭也没有想到,田文镜一见面就是一个下马威。
他心里慌乱,却又不甘就此服软,在椅子上略一欠身说道:“藩司衙门虽然不过问官司,但前任和现任的开封府尹都是从卑职那里派出的。万岁既已降旨问罪,卑职难辞其咎,自然也要具本奏明圣上的。不过,这件案子拖得太久了,牵连的官员也很多。”
“如果把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,全都翻腾起来,怕是要引起官场轩然大波的。卑职日前见到大将军时,他也十分关注这个案子。薛大将军的意思是,穷治一下这两座黑庙,绥靖地方治安也就足矣。他特地让我们带来一份手谕,请抚台过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