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年后,她的话果真灵验了,或者说一根筋的易戈果真便做到了。鬼宫果真成了四国历史上最大的暗卫组织,四国的皇宫贵族都想着要从鬼宫中聘请暗卫,无论是长期的还是一时的护卫。还有的。则出钱让鬼宫从少年时便寻人训练暗卫。
令人惊讶的是凡鬼宫出来的暗卫,虽说十分忠于主人,但他们更忠心的却是鬼宫这个组织。无形中,鬼宫掌握了四国一些隐秘的暗情,虽然鬼宫从未以此威胁过哪一个主顾,但四国贵族隐隐地却有些忌惮,对鬼宫既是依赖又有些敬畏。
时光匆匆,南风堡也在不断地变化中,先是老堡主——南聪的爷爷病逝,而后我的公公渐渐地将堡内的事务移给南聪,虽说还挂着堡主的名头,但堡内人都知道,南风堡实际的主宰已是南聪了。
有一日,南聪将那玄铁令拿出交于我看,道:“这是堡主的信物,爹今日正式将它交到我手中了。”
我淡淡一笑:“恭喜你了。这东西真的很重要么?我曾见一个人拿了雾令,却因为爱一人又转手他人。”
他知道我说的是谁,有些泄气道:“眉儿,我知道这玄铁令没办法与雾令比。不要说雾令,只怕白马令和鬼宫的十字水晶星芒也不能比。但是,一令在手,我总可以按照我的意愿做些事情。”
我叹了一口气,道:“是,我也不该小看你,你和南风堡的大多数人还是有些区别的,只是有时未免过头,只以亲情为是非标准了。希望你能改改南风堡的风气。”
他轻揽了我道:“眉儿,当年,我以为你真的会一走了之呢。谢谢你还肯跟在我身边。我知道自己的毛病,我与白抑非间差的不止是武功,可能还有些正气吧。不过这些年,我是不是有些进步呢?”
我笑着点了点头:“算你改过自新了,要不然,怎么将宁儿和晖儿养育成江湖侠客呢?”
又过了几年,一日,南聪收到白马庄的一封书信,微微地皱了眉头。
我凑过去一瞧,是南雅写的信,大意是白抑非要纳妾了,那人还是个花魁,长相肖似祁雾。
听到南聪在那里叹息,我问道:“你打算怎样?去兴师问罪么?”
他沉默不语。良久才道:“强扭的瓜,终究不能甜。白抑非虽与小雅有白首之约,却没有说始终只娶她一人,我能挑出什么错?本来也不是对小雅一往情深的,我只怕如此一来,万一那妾性子不好,小雅要受苦。”
我嗤笑,南雅那心眼儿,只怕放到宫中也不会落败,最多不得宠,哪有可能受苦。再说白抑非也不是对她不好,只不是爱到骨子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