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了药,容殊扶着谢婠躺下:“睡会儿吧。”
谢婠在榻上滚了一圈又一圈,直勾勾地盯着他:“我睡不着。”
“那就继续滚吧。”
谢婠坐起身来,一张正经脸,满满的小期待:“我可以请你一起滚吗?”
容殊微笑地看着她:“不可以。”
你大爷的,小拳拳捶你胸口哦!
谢婠鼓着腮帮子,抱着枕头在榻上滚来滚去,一边滚,一边大声嚎叫道:“我这么优秀,这么喜欢你,你为什么就不知道珍惜呢,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好难过啊......”
容殊默默地看她圆润地滚,过了良久,笑出了声:“到底是谁把你教得这么厚颜无耻的?”
还有谁,不就是皇帝老儿喽,哼!
谢婠用力地捶着床榻,怒吼道:“你特么地管他是谁,你是不是觉得老子好欺负?”
容殊眸光一眯,沉声道:“谢婠,如果我再听到你说‘老子’这两字......”
谢婠不怕死地问道:“怎样,哼?”
“来了军营以后,我才觉得,世上任何事,没有什么是暴力不能解决的。”
谢婠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容殊,总觉得他会踹花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,吓得又继续在那里嚎叫。
“你不喜欢我,为什么还要留我在太师府过夜,在你房间里,你对我做过什么,你是不是不记得了?”谢婠心酸悲痛,嚎得更大声了,“容殊,你这个禽兽,你走,我再也不要看见你,就算你现在跪下来,求我嫁给你,我也不会答应,我!不!答!应!”
容殊不由地黑了脸。
她再这么嚎叫下去,估计等会儿,月见就会带人冲进来了。
容殊玩味地笑道:“抗旨拒婚是死罪,你这么想死吗?”
谢婠的脚下意识地抬了起来,但她还是忍住了踹他的想法,她爬起来,和容殊面对面地坐着。
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单衣,刚才那么一滚,衣带有些松散了。一缕长发弯弯绕绕,正好披散在胸前,那乌黑的发,雪白的玉肌,容殊一时愣住了。
谢婠顺着他的目光,低头一看,一张脸涨得通红,随手拿起枕头就扔了过去:“流氓,人渣,无耻败类......”
骂舒坦了,谢婠才理了理滚得有些凌乱的衣衫,冷哼道:“你们男人娶妻,是不是只为了睡觉生小孩,是谁,长得好不好看,都不重要?”
容殊不答,淡声问道:“你当初为何会去抗旨拒婚?”
谢婠翻了一个白眼:“早知道你是这种人,我就不跑去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