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若我真的诬陷你,我愿尸沉湖底,永不见天日。”
这句话,如一道惊雷,清晰而深刻地印在每一个人的心里。
人群里,有不知死活的,低声说道:“太清池就这么大,人跳下去怎么可能不见了,难道太子,太子真的心存谋逆?”
旁边的人赶紧扯了一下那人的袖子,那人一惊,立刻闭嘴,不敢再多说了。
很快,有人从东宫的书房里找到了一件龙袍。
太子身体僵硬,有一瞬间的眩晕,原来要摧毁一个人,竟是如此轻易。
太清池畔,微风拂动,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很快,太子就冷静下来了。
楚帝的目光缓缓地落在太子的身上,字字惊心:“即日起,太子幽闭东宫,罢黜一切职务。”
谋逆是不赦之罪,如今铁证如山,楚帝只是罢免了太子的职务,却没有罢黜太子的储君之位。
众人脸上表情各异,雷霆君威,谁也不敢妄加揣测,这个时候,默然旁观才是上上之策。
太子心中蓦地一沉,他跪在楚帝的面前,身姿挺拔正直,浑身上下透出一股沉稳的气势来,他也不为自己辩解,只淡声说道:“父皇,儿臣之心,日月可鉴。”
楚帝的心情极为的复杂,他问:“你是对朕的处置有什么不满吗?”
“儿臣没有。”
“沈氏是你的侧妃,她说你谋逆,你怎么看?”
“儿臣是太子,是南楚的储君,更是父皇的儿子,儿臣为何要谋逆?”
太子向来规行矩步,楚帝对他还是很满意的。
在朝,太子素有贤德之名,备受朝臣拥护,往日里也从无逾越行为。
在野,他敬重父皇,友爱弟兄,从无苟且之事。
“沈氏问你,何为父子,何为君臣,你若懂得父子之情,那么,你可知天子之心?”楚帝伸手把他扶起来,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,“太子,你有储君的气度,却少了一分杀伐之心,你要记住,所有挡住你路的人,都必须要死。”
楚帝再看着他的时候,面如寒霜,冷厉一片。
太子一时惊怔。
清晨的第一道光芒倾洒而下,所有人都开始离宫回家。
今日,太子幽闭东宫,楚帝罢朝。
马车里,容殊闭目养神。
有人下药控制了沈心兰,以她为饵,伤南楚根基。
楚帝不愿看到朝局动荡,所以,才没有废太子。
只是,他还想不明白,太清池两旁有御林军守卫,那么多双眼睛看着,沈心兰却如一滴水,融入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