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,在堂内漫溢而出。
大堂之上,除了执法长老徐耀天之外,还有数个徐家掌握实权的长老,就连徐家家主徐世明也在。
本来小辈打残一名徐家管事,打杀一名药院学徒,还不至于惊动徐家如此多的实权人物,可偏偏这个小辈是残废了十几年的徐北辰。
而且无论是被打残徐家管事,还是被打杀的学徒身份有些特别。
药院则是在徐府内地位尊崇的李药师的地盘,徐北辰在药院打杀药院学徒,便令问题不由放大了好几十倍。
钱管事则是由大长老徐占一手提拔,为徐府出力这么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地位不是一般管事能够比拟。
因此这才令族内不少长老震惊不已,而与大长老钱管事亲近的护卫长老们,则纯粹是为了诘难而来。
徐北辰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,但他问心无愧。
母忧子辱,母辱子死!
若是母亲方月芝被钱老狗欺负成那个样子,徐北辰为了保全自我,如同未曾听闻,怎配修炼武道。
大丈夫仰不愧天俯不愧地,岂能做蝇营狗苟的事情!!
徐北辰站在执法堂下,清秀的脸庞上没有丝毫害怕,反而腰背挺直如枪,双目果敢坚毅。
堂上一个个身披黑袍,气势冰冷如狱,神情或漠然或好奇或愤怒的长老们都是看着堂下的少年,缄默无声。
“徐北辰,你为何要踢碎钱管事的丹田?”
一声肃冷的低喝打破了沉寂,声音在整个执法堂内连连回荡翻滚,宛如雷音。
徐耀天目光略带寒意,唇角压着一丝怒意。
身为族内执法长老,徐耀天手段之狠辣,刑法之严苛,着实令人心惊胆战。
徐北辰听闻此声,深吸一口气来,徐徐吐出,而后才淡然开口。
“钱老狗克扣我与母亲两年月供,我母亲今日前去讨要,老狗不但不给,还动手打了我母亲。”
“踢碎他金丹?”徐北辰嘴角掀起一丝冷笑,“能留他一条狗命,已经算是仁至义尽!”
徐耀天本来满面怒容,听到徐北辰的话后,神情才稍稍缓和了几分。
虽然徐耀天身为执法长老,人人颤俱,可性格却是嫉恶如仇刚正不阿,所以才能稳坐五年的执法长老。
因此听到徐北辰言辞铿锵,不是藐视族规出手,他心头的怒焰就稍稍减弱了几分。
几个旁听徐家长老听到徐北辰如此气壮的回答,眉头都是微微一皱。
旋即就有几名护卫长老讥笑开口道:“空口无凭,这件事有谁能够证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