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你就应该把你自己先杀了,不然你哪来资格装正义行刑人?”
薛有年这才看他的眼睛,眼尾红了起来,竭力克制着什么,声音都在颤抖,问:“你为什么总觉得我会杀人?”
“因为你就是杀了人啊!”华临说。
“……我没有杀严言,他失踪和我没有关系。我这两天一直在参加我爸的葬礼,很多人都可以作证,你爸爸妈妈都可以作证。”薛有年说。
华临笑了,问:“你杀人需要自己动手吗?”
薛有年沉默着看他,忽然眼泪沿着脸颊落了下去。
华临才不会被他这样子迷惑到。装的,都是装的,学医耽误了他。
华临把他们送走,烦恼起来。
卢长安说:“今天下午有空吧?会有人去找你,当面了解下情况,你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就行。”
“好。”华临说,“谢了。”
当年薛有年能利用心理学来套路他,现在他就能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“没说,他让你有什么到时候直接问来找你的人,他们说了就说了,没说就没说。”卢长安说。
下午来了人,华临问起洛阳的下落,他们说还没找到,也没从薛有年的身上发现异样。
但是说不通啊,薛有年明明还是想把我追回去的,那我到时候还是能接近他、偷找他的把柄啊。
华临又惊又疑,千头万绪绕成了一团乱麻,摘下眼镜,摁太阳穴。
他不信薛有年真能把事情办得干净到半点痕迹不留。
薛有年本身就有名,和两位院长是旧相识,这段时间又往来医院得勤,他助理一听就笑了:“我说怎么看他特眼熟呢,跟薛教授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”
这人并不是刻意这么说的。虽然jan和薛有年的五官并不像,但俩人的打扮和神态很像,华临甚至怀疑他俩的衣服都是同一块布料做的,仔细想想真是恶心——薛有年恶心,天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变态念头。
他不想干闲着。一天没找到洛阳的尸体,他就宁愿相信人还没死。那么,早一天发现就多一分活着的希望。或者,就算找不到薛有年和洛阳失踪的联系,但早一天有确凿证据抓住薛有年,洛阳仍然会多一分生机。
他想去薛有年身边当卧底。
但说来说去还是缺关键性的那块砖,而华临已经没耐性徐徐图之了,主要是他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