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用饭。
三人刚刚吃过,这会却不敢多言,挨个坐下,端起粟米粥便喝。
邵勋很快吃完,漱口之后,又拿起捷报看了看。
三人几乎同一时间放下筷子。
邵勋笑道:“凉州平定,朕了了一桩心事。”
说完,目光在三人身上一转,最后落在桓温身上。
桓温眼角余光注意到了,心砰砰直跳,兴奋无比。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说,背脊竟然微有汗意。
“桓卿是陇西都尉吧?”邵勋问道。
“正是。”桓温感觉声音微微有些沙哑,心中暗恼自己不争气,更感慨权力的诱惑让人迷醉不已。
“温泰真是你举主吧?”邵勋又问道。
“是。”
“去了陇西,可有所得?”
桓温暗暗平复心情,尽量用沉稳的语气说道:“秦州杂胡甚多,一旦叛乱,缓急之间难以自保。”
邵勋点了点头,这是有见识的。
其实秦州就是叛乱风险稍低版本的河州。
士族豪强就那么几个,乡野之间多为氐羌、鲜卑及少量屠各匈奴。
温峤可是没带兵就去上任了,活蹦乱跳到现在并不简单。
“有何解法?”邵勋问道。
“唯有强迁部落一途。”桓温答道。
“凉州、河州可有需要强迁之部落、豪族?”
“有。”
“哪些?”
桓温一时间竟然卡壳了,因为在他看来,凉州豪族、酋长有一个算一个,通通不可靠,全都得迁走。
大梁朝怎么打下的凉州,作为亲历者,桓温再清楚不过了,但这显然不可能。
看到桓温那副窘迫样,邵勋笑了,十七岁的“桓大司马”还是嫩啊。
“卿有斩将之功,朕该如何奖赏?”邵勋用玩味的表情看向桓温,问道。
桓温低下头道:“上阵杀敌,乃武人本分,不敢邀赏。”
“怎么年纪轻轻,却和王夷甫一样言不由衷?该是你的就是你的。”邵勋说道:“我儿看中你了,想让你入秦王府为中尉,你可情愿?”
桓温心下一紧,脑子都快转冒烟了,最后艰难说道:“臣尝视己身,颇觉不足,愿在边塞历练。”
邵勋满意地点了点头,道:“卿有此志,便是不俗,且先随驾吧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桓温没有二话,直接应下了。
邵勋旋又看向辛髦,道:“辛晏首倡义举,乃此战头功。朕向许河州刺史不变,枹罕营兵仍归其统领。晋兴郡改为枹罕郡,治枹罕县,亦为刺史驻地,领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