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何解?”
习嘏指了指他身后那些人,道:“此辈经年生活在水上,白鱼郎你更是精擅水性。陆上搏杀,你不如大梁天兵。可若水面搏杀,老夫也不讳言,你比天兵强,他们不是你的对手。今洛阳天子正四处招募水上健儿,你若率部来投,不但可免杀身之祸,还有富贵傍身。此中道理,便是三岁小儿亦懂,你还犹豫什么?”
黄和大张着嘴巴,有些愣怔。
“过来!”习嘏招了招手,道:“昔年你在江上杀人越货,谁帮你平的事?”
黄和闻听此言,立刻反应了过来,心中暗骂:抢到的财货难道没用来贿赂你?
不过他不是傻子,此刻断然不能这么说,只下意识问道:“我曾在漳水边烧过粮车,这……”
“多大点事!”习嘏闻言哂笑,道:“先前分属南北,各为其主而已,说得过去。今只要诚心来投,可既往不咎。”
黄和有些挣扎。
习嘏见了,面现不悦,直接一甩袍袖,道:“冥顽不灵之辈,死不足惜。”
“公且留步。”黄和心下一急,直接抢过竹蒿,麻利地将小船撑到岸边,然后轻盈跃下,拜倒在地,道:“某愿降,愿降矣。”
习嘏这才转过身来,道:“非得刀架脖子上才能醒悟。罢了,老夫便为你说项一番。你还有些狐朋狗友,可一并招来,至蒋督帐下听用。”
“遵……遵命。”黄和站起身,再施一礼,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