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座。
回到府中之后,陶斌才真正松了口气。
妻子带着儿女上前行礼。
大儿子已近弱冠之龄,陶斌十分喜爱,常对旁人说此子最类他。
二儿子、三儿子皆十余岁,读书非常刻苦,写文章也不错陶斌也对他们寄予厚望。
此三人之外,还有即将出嫁的女儿、牙牙学语的几个稚子。
看到他们时,陶斌突然就想流眼泪,但他止住了。
他下不了那个决心,因为牵涉太大了,他还要仔细想想。
但很显然,这种摇摆不定的心理是危险的,因为很多时候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外部诱因,就能让他心里的平衡被打破。
比如伤病营中爆发了疫病,并通过照料他们的百姓传播到了民家。疾病像是魔鬼一般,暗中藏匿着、慢慢发展着,并最终把人吞噬……
“嘭!”
“哗啦!”
“万胜!”
江陵城北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,一小段城墙在持续不断的轰击下,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豁口。
豁口位于城墙上部,顶宽三四步,底宽步许。当黄烟散去之后,梁军欢呼不已,守军却如丧考妣。
军官们气急败坏地遣人去找材料,尽可能快地把这部分城墙修补起来。
梁军则趁机加紧攻势。
一批来自河南、河内二郡的丁壮呐喊地冲了上去,聚集在豁口附近,连云梯车都来不及推了,扛着长梯就上。
府兵们带着部曲紧随其后,奋勇冲锋。
晋军离得近,很快调集了数百人聚集于豁口附近。一部分人爬了上去居高临下,但站都站不稳,非常麻烦——当然,对攻方也是如此,甚至比攻没有损坏的城墙还要麻烦。
激烈的战斗很快爆发,一直持续到傍晚才结束。
说实话,攻豁口没那么简单,除非那个豁口延伸到城墙下部,即某段城墙整体坍塌。但凡事有利有弊,对守军来说,这个豁口的存在极大占用了他们的机动兵力,且必须挑选比较能打的军士看守此地。
梁军不走,他们就不能离开。梁军攻来,他们就要打起精神,全力厮杀。
人不是机器,总会疲惫,总会受伤,兴许哪天就顶不住了。
简而言之,这个豁口成了江陵守军的失血口,一点点消耗他们本就不多的元气,最终将其拖垮。
陶斌得到消息时,立刻用旗号通知在城外湖面上游弋的水师舰船。
二月初三,周抚再次率舰队进至东城。他把手头新征集的两千湘州兵、一千蛮兵悉数派上岸,中途再遭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