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许多野菜,殿下可遣人采撷此物,与盐酪、粟米一同煮粥,能饱腹,有力气挽输,也不至于让人太过难受,如厕都困难。”
“哦?”邵瑾轻讶一声,不过没说什么,只默默记下。
这些小细节、小窍门,不亲自下到最底层真不知道。
“这样更好。”刘孝也在一旁赞道:“昔年族中丁壮随巨鹿郡王征代,深入草原,转战敌后,听闻有一阵子断粮了,只能人与马共食黑豆,如厕时拿根树枝撇,用手指抠——”
秦王友辛佐咳嗽了下,斥道:“秦王当前,休要污言秽语。”刘孝讪讪而笑。
“无妨。”邵瑾哈哈一笑。
虽然他听着也觉得比较恶心,因为从小到大没人在他面前这么“粗俗”,但既然来了,就别端着架子了。
以后说不定要在并州待好几年,听闻诸郡大族凋零,胡汉杂处,可能满地都是这种“粗俗之辈”。
污言秽语都受不了的话,怎么与人交心?
怎么一一结下恩义!
邵瑾在庄园内留了数日,等待一批粮食从野王送抵。
在此期间,诸县丁壮次第集结,几不下万人。
二十五日,黄头军第三营自河东横穿乌岭道,抵达长子县。
邵瑾启程出发,赶去与其汇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