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身上味道很重)家的,今日就去新平集结。”
可朱浑目瞪口呆,道:“我家已经有人应征了。”
没人搭理他,直接把他架上了马,然后又从他屋里取来一杆骑枪、一张弓和一个箭壶。
仔细数了数箭壶里的箭后,系到马鞍上,道:“敢跑就烧了你家房子。”
“为什么?”可朱浑的马屁股被人拍了一下,已经在往前走了,他仍然扭头不甘心地问道。
“大梁皇帝来了。普部的贵人们决定把所有能打的人都召集起来,尊奉大梁皇帝号令,征讨误入歧途的牧人。”征兵之人说道:“他们疲惫不堪,急需大梁皇帝解救。”
可朱浑骂了一句,不过马已经走远了,听不真切。
征兵之人又看了一眼拓跋思恭姐弟,直接转身走了,连招呼都不打。
他们走后,村落中一下子冒出来许多人,都用敬畏的目光看向拓跋思恭。
“若干当上贵人了。”
“若干,我的箭术不比你差,我能不能当官?”
“‘大梁部落’在哪?”
众人七嘴八舌,说个不停。
说话的同时,对拓跋思恭如今的地位十分羡慕,有那心思灵活的人已经在思考能不能复制拓跋思恭的成功,通过为那什么“大梁皇帝”打仗而跻身贵人之列。
他们太穷了,很愿意拿命来搏上一搏。
看到众人羡慕的表情后,拓跋思恭心底生出了一股自豪之意,以至于他开始用略带点俯视的眼神看向这些或认识、或不认识的邻居们。
他们连卖命都卖不上好价钱,活似一帮可怜虫。
当然,他也更感激大梁天子了。没有他的“奇遇”,以及梁国唯才是举的军中风气,他不可能得到如今的地位。
什么氏族头领、什么部落贵人,根本不值得他顶礼膜拜,他们在梁帝面前还像条狗一样摇尾巴呢。
只有跳出这口井,看到外面更广阔的天地,你才知道这个天下有多大,怎么做才是最好的。
要不然,一辈子浑浑噩噩,被部落贵人随意驱使,今天打这里,明天劫掠那里,卖命都找不对门路。
另外,今天的事情让他感到有些奇怪。
一般而言,单于或部落贵人点兵之时,有三户出一丁、三户出两丁、一户出一丁以及最可怕的“大发”。
大发意味着所有能上阵的人都要上,高于车轮的男丁悉数征发,一些健妇可能也免不了被征。
这种情况下若是败了,意味着部落也完蛋了,留守的老弱病残的生死全取决于胜利者是否仁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