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的拉扯,道:“陈严,贼子!朝廷将堂邑交给你,是要你精忠报国,守好北大门的,你竟然想要投敌?”
陈严叹息一声,道:“德畅没想清楚,拉出去让他好好想想。”
郡司马立刻起身,招来数名军士,将戴闻一把按倒,五花大绑了起来。
“陈严狗贼!如此这般,你陷琅琊王于何地?陷石贵嫔于何地?唔……”戴闻骂到一半,嘴里被塞了团破麻布,再也说不出话了。
军士们很快将他拉了出去。
场中一时寂静无声,每个人都低头沉默着。
“老夫欲举郡归正,你等何意?”陈严扫视众人,逼问道。
郡司马石庸第一个拜倒:“仆愿附府君骥尾,归义大梁。”
“你们呢?”陈严又看向其他郡中僚佐,问道。
其他人没法,互相看了看,见没人敢站出来反对,只能屈服,陆陆续续说道:“愿奉府君号令。”
“那好。”陈严拍了拍手,道:“将这份檄文签了。有好事,自然不能落下诸君。”
很快便有文吏入内,将拟好的檄文递了过去。
众人挨个传阅,尽皆面如土色。
檄文没有写要归顺大梁而是奉石贵嫔、琅琊王之命,讨伐王导、卞壸、刘琨,诛除奸佞。
众人嘴里发苦,但在军士的威逼下,不得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兹事体大,诸位近日就不要离开郡府了。”陈严说道。
说完,又拉着郡司马石庸到外间,低声道:“你即刻点齐郡兵,杀奔长广(侨郡,下辖挺、掖二侨县),控制住那帮青州人。”
“遵命。”石庸应道,旋又问道:“末将走后,郡中无兵,万一突起事端,如何是好?”
“大梁仆固将军就在左近,须臾可至,无妨的。”陈严说道:“去了长广,勿要多造杀戮,将来还可借此与苏峻谈谈。”
“遵命。”石庸再无疑义,转身离去。
陈严稍等了一会,然后径去书房,对着一正在品茗下棋的中年人说道:“殷公,大事定矣。”
殷乂放下了棋子,道:“本来就是小事一桩。”
陈严脸色一变,不过很快又用巴结的语气说道:“不知鲁王何时——”
“大王的行程也是你能私自打探的?”殷乂不满道:“你在堂邑也干了许多年了,不要说没有得力干将。先征发兵马,搜罗船只,以待王师。”
“好。”陈严心中暗恼,决定不和殷乂这种小人一般计较,大声应下了。
堂邑郡,一夜之间变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