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下,天幕被轻轻揭开,圣洁的雪山傲然挺立。
“不明道理,事不济矣。”邵勋继续说道:“多费些工夫,感觉会好很多。”
山宜男微喘起来。
她觉得耳根处传来的动静让她很是难受,隐隐中似乎又有些期待。
那声音像是发自心底的呢喃,热气仿佛要把她全身都烤得炽热难当。
“那天在廊下折冰锥相戏,我便知你如何。”邵勋的声音很轻:“后来你在落花中笑容满面时,我更确定了。比起刚来时,那会的你才是真性情,没有丝毫束缚。”
山宜男仰头看向邵勋,眼神颇为复杂。
“别想太多这辈子还长着呢。”邵勋几乎贴在山宜男的耳上,轻轻咬了一口耳垂。
山宜男猛然颤了一下。
…
许久之后,邵勋感慨道:“水到,渠成矣。”
山宜男躺在榻上,难堪地别过脸去,满脸羞涩。
“现在可以了……”邵勋轻声道。
…
又是许久之后,山宜男猛然回过神来,双手轻轻推着邵勋的胸膛,道:“陛下,停一下。我有点害怕,有点奇怪的感觉。”
邵勋没理她。
片刻之后,山宜男猛然瞪大眼睛,脊背微微拱起,双手在邵勋背上用力抓着,划出了几道血痕。
当弓起的脊背重新落下时,她的眼神涣散无比,嘴无意识张着,仿佛离了水的鱼一般。
……
清晨时分,尚食局又把早饭送了过来。
羊献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看着脸上刚硬线条愈发稀少、柔和妩媚了许多的山宜男气不打一处来。
狗男女之间的气氛融洽、自然了许多,都不用说话,眉眼间的些许小动作就让对方会意。
“食髓知味了。”羊献容冷笑一声。
山宜男轻轻坐到羊献容身旁,附着她的耳朵说了好一会软话,才把她的脾气顺过来。
邵勋泰然自若地吃着早饭,心中满是愉悦。
接下来数日,他每晚都宿在芳华院,以至于六月初一时,差点不想上朝。
不过他终究知道轻重。
这一日的大朝会,由太子亲笔所拟,邵勋批阅后发往门下省的诏书当庭宣读。
《革除弊风诏》——
“朕肇基创业,夙夜惕厉。每览晋末以来典册,未尝不扼腕长叹。永嘉板荡,中原罹难,衣冠南渡之际,犹见诸生执麈尾而谈虚诞,持象笏而论逍遥。清谈误国,竟成胡人笑柄;玄虚害政,终致神州丘墟。”
“……或披发跣足以标旷达,或酗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