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极其难得的一件事,他高高在上惯了,做事只追求结果,哪会有正常人的同理心?
宋知夏倍觉讽刺地笑了笑,语气平静地阐述事实:“你说这三年待我不薄,指的是半夜让我不顾第二天工作,连夜跨城市买吃的;还是不尊重我个人意愿,来医院就想把我当物品一样带走;亦或是我说过多次分手你却死缠烂打置若罔闻,觉得我在跟你拿乔?”
他每说一句话,宛如当头棒喝,径直落在楚景头上,砸出巨大涟漪。
楚景无力解释:“我是为了你能快点好起来。”
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忽略宋知夏的个人情绪忽略惯了,有另外一半原因是担心失忆后的宋知夏留在b市会有潜在危险。
啪啪啪,宋知夏轻轻鼓掌,唇角弯起:“我真感动。”
酒意残存,楚景在清醒与不清醒的边缘徘徊,他问:“那你现在能跟我走吗?”
寒风从两人间呼啸而过,天边隐隐泛起鱼肚白。
“这样吧,你不是说什么要求尽管提?”宋知夏裹了下外套,他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,“既然你这么喜欢吃口味虾,那给你一个小时时间,你把整个b市口味虾全都买完,在我面前一个个吃。”
他一字一顿:“吃一个骂自己一句我不是个东西。”
楚景脸色沉了下来。
“如果你能做到,”宋知夏淡淡道,“那我跟你走也不是不可以考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