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制造一场大火,等火燃尽,只要天衣在半生瘾内,他便能一眼看到天衣所在,为了不会中途破坏,他还特意阻断了声音的传输,不得不说,天界的老头一个比一个精明。
我将小逆护在怀里,玉腕转绕,一株深紫色波斯贝母出现在手中,上面长满了几十朵大小不等的钟形的花朵,短短的花蕊藏在“钟”内,六枚花被片分内外两层排列。执花有一下没一下的向地面轻轻敲去,每敲一下,都会有一朵掉落在地,花朵如钟般发出空荡响声,好似与燃木的声音分隔,恍惚听见又恍惚听不见,从火焰微小的波动上能确定确实有声音从火中穿过。
小逆的眼睛一直跟随声音的波动方向看去,不知这种空荡的声音究竟响了多少下,它看到一个模糊的声音从大火中走来,哪怕火已烧在身上也不畏惧。
在那熟悉的身影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,手中的花声停下,我低头看了眼所剩无几的波斯贝母,无奈道:“真慢。”随后,一丝连我自己都不知处于何种情绪的笑意流露出来。
一双手从我怀里把小逆接过,再重新递在我面前,顺着这只手看去,那是在大火里一张绝世容颜,那抹笑容被这熊熊火焰照得耀眼。
看着眼前这只手,重新仰头看他,火光下的他有些看不清神情。
“狐九,我们赌一把,如何?”周围的火几乎燃尽我身体里的水分,唇色泛白。
“好。”他见我没有更多的动作,索性一把拉起我,手环在我的腰上,让我把中心靠在他身上。
“不问赌什么吗?”大火耀得我有些睁不开眼,我依稀能听到后院锦奈慌忙的喊叫声和被烟雾呛到的咳嗽声。
在权衡之下,他索性把小逆重新放在我怀中,小逆刚脱手便将我拦腰抱起:“不管赌什么,我们都能活着出去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穿上这件衣服赌一把吧。”悬空的手缓缓抬起,一件叠得工整的如火天衣呈现而出,火苗想来侵蚀却在触碰之际褪去,好似害怕般避之不及。
“如火天衣不会为认定主人外的人避火,反而会让火焰透过天衣直接烧进躯体,到那个时候,想脱下这件衣服都难,你,敢赌么?”
“若真遇道不幸,跟我一起被烧的不还有你么?”一句反问概括了所有。
我为他披上天衣,因为抱着我无法扣上,只能一直用手把它按住,这一刻好似一个世纪:“走吧。”
“抱好了。”手往上抬了抬,笑容依旧。
我还没说什么,只见怀里的小逆爪子牢牢地抓住我,一脸严肃:“恩,抱好了!”惹来笑声依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