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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全程注视着狐九的侧颜,好似感受不到那烧进心扉的烈火,不知是天衣的缘故还是别的。我只知道那双抱住我的手很结实,他的每一步都很谨慎,小心的让我避开那些危险的地方,半生瘾不大,却因为木质家具太多火势太大,横七竖八倒塌的木头阻断了直行的路,不得不绕来绕去,这一路好似走了很久很久。
狐九脸上的笑容不知在何时消失的,那紧绷的侧脸让人不敢靠近却又忍不住去触碰。
手缓缓朝他脸上靠去,也不知是不是我有些神志不清的缘故。
“别乱动!”狐九转头低声肃斥,只是声音低沉了些,哪听得到什么怒意。
唇角微微勾起,在这种局面我竟还能笑。只是笑容的一瞬便僵硬在脸上,我的瞳孔猛然放大,一团燃烧在木块上的火向我们坠来。狐九从我的眼眸里得到答案,我想翻身把他压下却被他压在身下,腰间的手不知何时附在我的脑后。
那一刻,我清晰的看到那块燃烧的木头狠狠地砸在狐九的背上,溅起的木屑将我的脸划伤,还带着火烧的滚烫。我想睁开,却被他抱得更紧,他将我紧紧护在怀里,避开所有能接触火的地方,将我牢牢地锁在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。
那一刻,一直空缺的心好像被什么注满,万年来空洞的内心似乎有了温热,有什么从眼角滑过,视线有些模糊,我这是怎么了
护住我紧绷的身子忽然放松下来,狐九把我放开,与我对视,从他的眼中我能看到自己这难得一见的样子,他似乎也被眼前的景象愣住,拇指轻轻抹去我眼角的泪,笑容如风轻抚:“这场赌注我们赢了。”还夹着我泪水的手附上我的脸庞,“破相了。”拇指在伤口周边来回摩挲,似乎在试图缓解我的疼痛。
在火木落下的那一刻,我好像忘了他身上穿有天衣,而现在,他似乎也忘了我是妖,这样的伤口会自己愈合,我们就像两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一样。
“你们两只万年老妖别墨迹了,我这小身板快没呼吸了!”怀里小逆虚弱出声,拉回两人的意识。
狐九二话不说把我重新抱起,天衣好像附在他身上了般,无需人拉扯,自己也没见落下,对主人果然是不一样。无意间知道了天衣的厉害,狐九索性不管不顾直接硬闯,熊熊火焰欲衣远避,畅通无阻。
我愣愣地看着那张完美的侧颜,耳边响起三无留下的话——
“天已完成之日我得到的信息是,一个身上有花印的男人。”
“如火天衣是妖界之物,它认的主自然是妖。”
“原来……真的是你。”没有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