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枝,云层隐去最后一丝日光。
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,梵姬松了口气:“那就好……”至始至终她都没问出自己最后的夙愿,她终是将最自私的一面一做到底。
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,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。袍服雪白,一尘不染,连仅余的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。两抹修长缓缓离去,化作一抹白点消失不见。
梵姬久久凝视,在离开之后倒在地上的人才悠悠转醒,慌忙寻找溟焕的身影却无济于事,皆从对方眼里看到皇权的恐慌。
梵姬独自重返深宫,同往常般依偎进黄袍之中:“皇上……”妖娆的笑随风逝去,只余一抹淡淡的余温。
倾尽月光,那抹冷清的身姿仍在眼前,如今已是战火纷飞,硝烟四起,溟焕究竟是死是活已无人知晓,她悠步到万籁阁小憩,弹一首小令祭永恒。昏君倒台,梵姬不知所踪,百姓心中自知,一切就像溟焕最后说的那样,已成定局。
故事讲完,那杯重新倒上的白水已凉,店里的客人似乎只是拿来暖手,没有喝意。
“你看清那个带走溟焕的人了?”我只是单纯出于好奇地问道。
“说来也怪,我能很清楚的记得我当时看得非常清楚。”突然叹了口气,声音略带失望,“后面好像发生了什么,我只能记得大概轮廓,具体长什么样根本想不起来。”说着说着,她的目光略有深意地往狐九身上打量许久,似乎又被其他思绪打断,不由地摇头打消刚才的想法。
我对这位客人的想法有些摸不着头绪:“以你的话说,溟焕还活着,那你想要白菊是为何人?”
“我想知道梵姬是否还活着。”
我与她对视,好似在看另一个自己,只是那浑身散发的决绝跟我完全不同。
“人只要还活着,就有朝一日会被找到,可溟焕就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一样。”琉璃目光瞬息万变,“他为了梵姬,说了谎不是?”如果梵姬已死,那么就证明溟焕对梵姬的预言说了谎。
一朵白菊只为验证溟焕是否说谎,我不禁再三询问:“你为了验证她的命,你要用你的脸做交换?”
她已欣然接受后果,说得轻松自然:“我长活一世,回首过往种种,却只是当年红颜,面容姣好,回眸一笑尔,这张面孔不要也罢。”她一脸淡然的笑意看着我,“毕竟看到一张同自己一样的脸我也有些不太习惯。”
一笑而过,不置可否,将鸦泽唤于身前:“去后院把那枝所剩的白菊拿给这位姑娘。”
鸦泽一愣,白菊不是还有很多吗?在我与狐九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