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小屋距离崖顶大概有五六米,在呜咽低嚎的风中寂然沉眠。它比靳妤隐居的小屋稍大一点,但而破败程度犹甚。枯藤紧裹墙屋,连带着房门也被封死,证明这里许久未有访客到来。檐下的骨头被周雨取下检查,像是黄鼬或小型獾类的爪子。骨质风化严重,他难以估算准确的时间,但至少也有数年。
此外没有什么好看的了。周雨放下骨头,来到门前,想把外面的枯藤除去,结果藤条韧性惊人,他竟然没法徒手弄断。它结实得像条尼龙绳,周雨甚至想把它完整地砍下来,没准什么时候登山还用得上。
他习惯性地往衣袋里掏小刀时,结果里头自然什么也没有。他今早出发时是去和一个商界名流谈判,怎么也想不到带把水果刀的必要性。身边有限的工具是手机、钱包、小袋纸巾,三张信用卡以及少量的现金。
当他考虑如何利用现有工具时,荆璜开始变得不耐烦了。“看你这点力气。”他鄙视地说了一句,上前用右手拉扯。藤条上的枯叶簌簌作响,但依旧纹丝不动。他把脚撑在墙上,拉着藤蔓在右手上绕了几圈,然后如拉货的马匹般奋力往外拖拽,可惜结果没有改变。
“……我们需要回去借点工具。”周雨直截了当地说。
他只是陈述事实,荆璜却似乎有点恼羞成怒。这年轻人转身背对着他,低声嘀咕了两句,然后双手并用地抓住藤条往外猛拽。
随着一阵从不祥最终演变为了摧枯拉朽的声响,周雨看见整面木墙朝他们倒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