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外表下的真相,却没料到以蒯五为突破口后,竟然真的从蒯长顺口中得知了蒯六叔的难言之隐。
“你爷说蒯怀德比蒯五低了两辈。”
“这整个五里店屯,就没有不认识他的。”
“谁是祸害?谁是好人?”
不知为什么,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,他觉得赵福生的眼神让他感到压力很大,本能就想逃避,此时她主动转移话题,蒯长顺才觉得心中松快了些。
“……”
这会儿听到赵福生的话,他心中压力陡生,求助似的看向武少春,结结巴巴的问:
“少春,你说呢?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,是吧?”
他的存在就如一个家庭中的长者,仁爱、包容、照顾却又专制,将所有责任揽上身,却又没有足以能解决这些麻烦的本事,只好将责任外转,导致所有人共同承担祸事。
蒯长顺目光闪躲,不敢直视赵福生的眼睛:
“那哪能呢?”蒯长顺毫不犹豫的摇头:“村里人都很讨厌他,但要说到怨恨报复,那也不至于——”
在大汉朝这样的时代下,苛捐杂税如同一座大山,压在村民身上,本来宗族的存在是为了庇护所有人,使每个人抱团取暖,共渡难关。
赵福生看他状态不对,连忙道:
“回头到了蒯五家后,我问问他。”
“大人想我说什么?”他兴致有些不高,赵福生提到庄四娘子的女儿后,他有些心神不宁。
他的眼中流露出慌乱、害怕,嘴角下垂,有些忧伤,好似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。
可偏偏容错率极低。
其实这是一个好的解决办法。
六叔娘一时心软保媒,中间出了差错,使得老两口背负了一座大山。
原意是好的。
而她要是仍在村子里,那么村民们怎么会发现不了她的存在呢?
蒯长顺听到这里,怪叫了一声。
蒯举明死后,蒯五若能化悲愤为动力,兴许也不会让事情遭到这样的地步。
“记得的,是、是个女儿——”他说这话时,像是有些不确定,随后又痛苦的揪住了自己的头发:
“可我不记得她叫什么名字了。”
村老的权力更迭——哪怕这种权力是范无救看不上的东西,但在蒯良村,蒯六叔却是说一不二的存在,是村民眼中的尊长者,地位不输于城中的大人物们。
蒯长顺说起蒯五停不下嘴:
“他喝醉了就哭,跟封门村一个酒疯子凑一起,骂老天爷、骂我们一家,诅咒我家断子绝孙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