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曲妙妙淡淡地应道。
多一句都没搭理他。
曲映悬本就是柳姨娘带来的孩子,跟她没有半点儿血脉,怎么可能会模样相仿?
他早就知道这些,这会儿提及,不过是为了敷衍搪塞。
“你别恼了,进来看看我呗。”崔永昌小心翼翼地开口,忍着痛,侧身朝外探头。
“我可没恼。”曲妙妙抬脚要走。
崔永昌慌忙道:“你别走!我胳膊疼得厉害,你进来瞧瞧。”
曲妙妙抿紧了唇,沉吟片刻,扬声道:“路喜。”
“是真的疼得厉害,没有诓你!”崔永昌稍带哭腔,语气坚定道。
曲妙妙眉间紧蹙,朝里间看了一眼,还是迈步出去。
“你回来!”崔永昌侧身欲追,却因肩膀实在太疼,没能起身,反倒失手打翻了一旁小几上的茶水。
老竹色的绸子湿了水,顺着织面氤氲开来,沉沉地湿了一片,顺着袖口,滴滴答答落在床畔。
崔永昌瘪着嘴,也不愿喊人来收拾。
正要委屈,外头又传来脚步声,再抬头,却见曲妙妙复沉着脸进来。
“没走,让他们去请大夫了。”
崔永昌沉色转喜,攥住她的衣角,卖可怜道:“夫人,你快给我看看,膀子这里疼得厉害,肯定是跌青了。”
等大夫来看,才知道,青红痕迹倒是没落下,只是骨头裂了,要躺在床上,养上几个月才好。
他这一摔,总不好对外说是动手打小舅子,没本事,反将自己伤了。
只能把责任往别处推脱,说是从冯家吃酒回来,醉糊涂了,跌了跤。
冯承业人在家中坐,祸从天上来。
好好的吃了个酒,没成想害了崔世子。
他老子气地打折了他一条腿,又备了厚礼,教他拄着拐,上门探病。
曲妙妙之前说他折了腿,原本是玩笑话,不曾想,一语成谶,这人还真的瘸了。
辛氏那里,本是对冯家这个酒肉公子厌恶得很,知道他拖着病体来探病,才稍降辞色,面上缓和不少。
只是,崔永昌这一跌,躺着养伤倒不打紧,却叫伍倩倩亲事那边少了个娘家哥哥出来应承。
没的法子,曲妙妙只得去辛氏跟前讨个主意。
“依着老理,执雁纳彩,须得娘家兄弟在前头答问把关,眼下他哥哥是没法子出面了,我又是个没主意的,还真不知道这事儿该如何安排才好。”
崔家子嗣单薄,几代单传,连个宗族旁支也是没有。
真要往别处去寻亲朋故旧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