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又踩着杌凳下了马车。
顺着庑郎往里面走,雨势愈发得厉害,劈啪作响,似打有万马奔腾。
雨声响的震耳,一时竟叫人听不出来是隔壁的鞭炮声还是雨声。
曲妙妙抱紧了他的臂膀,顺声道:“今日春姑姑去的,母亲说你身子弱,要避讳着这些,我才没说。”
崔永昌耍枪那会儿吸到了凉风,嗓子眼儿里直发痒。
他要解释,紧着一阵咳嗽,连说话的气儿都没了。
曲妙妙吓得心提到嗓子眼儿,再不敢让他开口。
赶着几步搀他回了香雪堂,又叫人冲止咳的梨膏的来,一下又一下的给他摩挲心口。
才成亲那会儿,她见过这人发病时候的模样。
难受的像溺水一般。
那会儿她只觉得看着可怜。
如今想起,心里便只剩忍不住的后怕。
“我没事儿。”崔永昌咳过了劲儿,喑哑着嗓子摇头。
“少要哄我!”小人儿急的红了眼,捏着拳头恨不得打人,却舍不得让他受疼。
她看着好模好样的某人,抿着嘴,猛地将人揽在怀里:“你再不能这么吓人了!”
崔永昌从她纤细的臂膀中闷声答应,得了呼吸,他笑着道:“我肯定好好的。”
粗粝的指腹揾去她的眼泪,他不怕死地打趣:“回头跟你生上七个八个的孩子,那不成问题的。”
曲妙妙哭哭笑笑,咬他两口,才止住了眼泪。
也不敢让他冒着雨往点春堂说话,留了宝梅在屋里盯着,曲妙妙只带宝妆一个,去将今日之事禀于辛氏。
而崔永昌看她害怕的落泪,更不敢说自己咳嗽的缘由。
老老实实地抱着被子,往软榻上歪,拿起她夹了红纸的话本子,闲闲翻看。
与此同时,长宁街上漫天纸钱,黄的纸混着污的泥,随着纪家戴孝的队伍,出城一路往北山而去。
辛家当铺的后院里,铜掌柜脸上挂着笑意,睨一眼跪在脚边的一个泼皮。
“不是我不救你,而是上头的意思只要赵恒印一条性命,你倒好,还饶进去个爵爷世子。”
铜掌柜声音缓缓,一字一句都讲的清清楚楚。
他看了看手上的匕首,锃亮的刀锋映着人影。
这要是抹了脖子,可是不疼。
铜掌柜一把扯住那泼皮的发揪。
稀疏的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