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花簌簌伤地不轻,闻喜再大的火也熄灭了,直撺掇着婢女赶紧带路。
越溶溶一入门,就透过花香闻到还未消散的血腥味,她下意识地用帕子掩住了鼻子。
引路的婢女自然也发现了,“县主和商姑娘见谅,太医吩咐过,病中不宜焚香,奴婢们便取了些花和果子替代,只是效用不算上佳。”
听了这话,商流景感叹道:不愧是太子府里的婢女,心细如发又八面玲珑,连闻喜都被哄地服服帖帖的。
又听婢女高声唤道:“香桃,快来见过县主和商姑娘。”
被唤作香桃的婢女立马快步赶来,手中还捧着一盅汤,应该是刚从膳房出来。
“见过县主,见过商姑娘。”
越溶溶未完全受完香桃的礼,就拉着商流景坐到了花簌簌床边。
二人一坐下就看到花簌簌脸色苍白,憔悴不堪的模样,越溶溶鼻头一酸,撩起袖子去摸她的额头。
怎么会这么烫!
越溶溶眉头紧紧皱起,冷声问香桃:“太医怎么说的?为何都这么些日子了没退热!”
香桃毕竟年岁小,又是刚刚提上来照顾人的,磕磕巴巴地说:“回县主,太医说公主体制奇特……额……伤口愈合起来要比旁人慢一些,虽然现下没有退热,但也是稳住了,还有公主如今昏迷着,不能用食,只能每日三餐用一些米汤,再额外在午后用一小碗汤羹。”
商流景眼尖地看到了香桃手中的汤盅,问:“可是到了用汤的时候了?”
“正是。”
越溶溶说:“还不快过来。”
说完将花簌簌枕边的位置让了出来,往远处挪远了一些。
香桃忙将汤盅放到了床沿上,扶着花簌簌起身。刚才问话和行礼倒也没有什么错处,一到了伺候人就立马露出马脚。
许是扶起花簌簌时太快,牵扯到了她的伤口,即使昏迷之中都感受到了痛意,惹得花簌簌皱起了眉。
越溶溶自然察觉出了不对劲,可又想着扶起身或许必然会牵扯到伤口,也没有开口打断。
往日里香桃一个人在的时候,喂汤都很顺利,可今日多了两个人看着,她怎么也放不开,满腔心思都在会不会出错,县主会不会处罚她上面。
可越是害怕的事,就越会发生。
待香桃喂的三勺鸽子汤都撒在花簌簌身上时,越溶溶再也无法忍住自己的怒火,一把夺过了香桃手中的汤盅。
“再去盛一盅过来。”商流景柔声说道,既支开了香桃,又为香桃解了围。
香桃感激地看了一眼商流景,立马退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