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砾,当下闷闷难受一阵,没有造次的空间。可回了连队,倒头就睡算好的,要是不经意想起来,再多来几个假设和比如,施泽在一片打呼声中躺床板上嘎吱嘎吱地睡不着。
冬天结霜那会儿他战战兢兢,怕徐砾再不给机会了,怕怀揣的希望全是异想天开,晚上的日子理所当然的难熬。
这会儿夏天头顶的风扇哧啦转着,施泽翻身一阵燥热,只想长吁短叹,开始有些后悔没在离开前多吻几次徐砾,怎么连关系也没确定,试试看是怎么个试试看法?
而且他当然尊重徐砾啊,忍住了下半身,可又不代表徐砾就没有需求......万一呢?
想到这一步施泽是真睡不着了,心里空得慌。
如此行径在宿舍统归到想老婆的范畴里,施泽被隔壁铺一小年轻的哥们逮着调侃过两回,他含含糊糊没法反驳,心里暗喜,嘴上凶着叫人出去跑操。
时间过得磨人的慢,但见面之间的间隔也就一周,施泽一到睡前就去看手机,徐砾没给他打过一个电话,但每次无论他是用手机还是用外面的公用电话亭打过去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挑的对,徐砾接得都很快。
两人也聊不了什么,施泽总问徐砾上班如何,有没有人找事,让他晚上回去要注意安全。
徐砾觉得无聊,每次也不厌其烦地回答,末了刺激施泽一句,开心乐呵;偶尔也会勾勾人,喘着不说话,施泽听得见他那边是什么动静,瞬间浑身沸腾,然而通话下一秒被挂了。
这天星期天,徐砾知道施泽上午能到,早早出门,不紧不慢地去了快递驿站帮今天值班的同事搭把手,搬货,录入信息,给人取件。
徐砾弯腰正对着快件信息,一旁的同事比他还小两岁,个子高,架子最顶上便都由他负责,终于找到了某个有问题的快件,说:“徐哥,找到了。”
“找到就行。”
“你下午不是休息么,等会儿中午还一起吃饭?”
同事刚问完,转头看向门口,拿着机器按了两下:“取件码多少?”
徐砾背对着没注意,听见同事不太耐烦地又问了一遍,才转身看过去。
期待即使从未宣之于口,徐砾也不得不认,开始有期待是一件多好的事,不论落空还是如此刻被实现。
“没有取件码。”
施泽额头上走出了点汗,拦住了小小的门面门口一大半光,眼睛只放在徐砾身上。
“怎么没提前打个电话,”徐砾反应过来,走过去,“你再等两分钟,我快好了。”
施泽点了下头,稍稍生硬地说:“我